家,替姑姑守矣苴和城。”
各罗苏觉得好笑,“你愿意去,达惹愿意要你吗?”
“我上回去,姑姑也没有赶我走啊。”
“我可不拿脸贴冷,你要去就自己去吧。”
见阿普当即就要回房里去收拾行李,各罗苏把他叫住了。
各罗苏对这个儿没有萨萨看得那样,但阿普小时候常说不知天地厚的话,让各罗苏也惊几次冷汗。后来阿普不再说话了,从安到逻些,他都没给乌爨惹什么岔,看着阿普日渐壮的膛,各罗苏心想:还好这个儿比他的阿哥心地宽厚,沉稳。他放心了。
想到达惹的一意孤行,各罗苏就疼,他对阿普说:“在你姑姑跟前,多说两句好话,打弥臣的时候,让她把施浪的罗苴都派给你,施浪家没有男人,以后这个大鬼主,迟早还是你的。”
阿普瞥了各罗苏一,他不是这个意思,但他也没有反驳。
阿普没有跟上回一样,趁夜闯上碧山。他已经把达惹的摸透了,他越急,达惹越要刁难他。阿普索躺在榻上等天亮——他这时满心里都是阿姹,已经快要把阿苏拉则忘到脑后了,这让阿普对阿苏拉则有疚。
第二天,阿普带着自己的娃们,神抖擞地来了矣苴和城。
城墙已经垒起来了,外筑了箭楼,挖了壕沟,背靠碧山,面冲盘龙江。达惹听去了毕的话,把山石凿得斑驳不平,像盖了一层波罗。阿普还在城外查看地形,给一群罗苴冲城,把他和娃们五大绑,赶隶似的,拽上了碧山。
他给推到了达惹面前。
达惹照理是早上起来要烟,喝酒。她盘坐在芦席上,把睛斜着看阿普,“阿普,你这一早上,又在唱啥戏呢?”
阿普手被捆了个结实,他也不挣扎,还睁着一双晶亮的睛,笑:“姑姑,你先给我解绑啊。”
达惹冷哼:“城里最近抓细作,你鬼鬼祟祟,谁知是不是你阿达派来的探,图谋我这寡妇的家产?还是绑着老实。”
达惹不客气,几个罗苴就围上来了。阿普认来了,其中有一个,就是达惹后背刀的娃,攒了十来对西番人耳朵。他那矛照着阿普的肩膀就刺,阿普往后一倒仰,了剑麻丛,一脚把个藤牌踢过去,被矛扎个正着。见短刀又来了,阿普起,胳膊一格,两手夺过短刀,把绳割断了。拿矛的娃也给他摔在地上,阿普人不壮,但手很有劲,一拳就把娃打得鼻血直,那是报复刚才对他的冒犯。
阿普从娃腰里夺过藤鞭,走到达惹面前,往她手里一递,正:“姑姑,你要打我,就亲手打吧。”
达惹把藤鞭扔到一边,“别耍猴了。”她没好气。见阿普脸也给剑麻割破了,她语气了,“我好好地,打你什么?”
阿普语。达惹越看他那表,越可疑。她冷冷地叫阿普“等着”,自己把烟一撂,去了阿姹的房里。
日红了,阿姹还没醒,她平常还少有睡得这么死。在梦呢,嘴翘着,眉蹙着。达惹掀起被,往里看了看,又往帐里帐外一找,把阿普的缯布衫拾起来了,上还沾着绿的草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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