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香拨 第43节(2/4)

走得不快，娃们老实地跟在后。可坝的天气这样好，没人能受得了这沉闷。有人扯着嗓唱起歌来，“阿妹风光，吃阿哥推倒后船舱，撑蒿把舵两忙，风颠浪急一番狂……”

他又有想把她剥光的冲动。可阿普忍住了，时候不早了，娃们可能会找过来。他把阿姹扶起来，“你能走动吗？”

揽起缰绳时，阿普在阿姹耳朵边带着歉意说了句：“回肯定不在外边了，你别生气。”

他们嘴里叼着草叶，笑嘻嘻地等着。

她比达惹笑得和蔼，但是没有以前那样亲昵了。阿姹小时候，萨萨常逗她，有时还教训她两句。

阿普浑都攒着劲，膛上挂着汗珠或是珠，被太照得亮晶晶的。他又俯，一双白胳膊也伸来了，搂着他的脖，两人一起倒去，在芦苇里打起来。细微的风着，绿浪缓缓起伏。

隔着河，听不清楚两人都说了什么。这事木呷和木吉早经历过了，但他们也开始不好意思，叫娃们把脸转开，然后一坐在草丛里。

阿姹在他大上狠狠掐了一把。

话音未落，阿普把她打横抱了起来，在她脸上亲了亲，他说：“你搂着我。”芦苇已经被糟蹋得不像样了，阿普淌过河，石，但他走得很稳，到了对岸，阿普看见木呷的小竹笛落在草丛里，他没吱声，悄悄用脚把竹笛踢开，然后冲着远吃草的打个呼哨。

有一会没动静了，木吉捺不住好奇，又拨开草丛，望了过去。还是看不清底的人，只有阿普的肩膀和背在芦苇丛中晃动，有只白白的脚丫放肆地踩在他，脚指上染了凤仙，像缨的，从肩膀到了胳膊上，懒洋洋地蹭着，脚踝上还挂着晃的银镯。

刚才他把她得血了。

阿普也上了，他揽住阿姹的腰，让她靠在自己前。没有理会木吉和木呷嬉笑的神——他和他们早不一样了，不再是娃们可以毫无顾忌开玩笑的朋友。他威严起来，没人敢笑了。

阿姹知达惹的明，她没敢看达惹，只对着萨萨摇，若无其事的。

阿姹脸变了，还是红，不是害羞，却是气恼。她立即地，一把将阿普推开，抓起缰绳自己上了。

“咱们走吧。”木吉说，“一会阿姹来，肯定得生气了。”他很自然地觉得，这事被撞破，翻脸的准是阿姹，阿普是不会在乎的，他是男人嘛，炫耀还来不及。

姹居然没有闹起来，她的声音小了，轻轻地哼哼，黏糊糊，滴滴的，有埋怨的意思，可芦苇还是簌簌地摇动起来，急促猛烈得像被风鞭打着。

“阿普真能折腾啊。”木呷终于没忍住，他抬望了望太。

阿普把阿姹抱起来。阿姹骄纵得更理所当然了，得像没骨似的靠着他，连指也懒得动。阿普睛往芦苇里搜寻了一圈，阿姹的红绫衣和绿绢袴早就顺着漂走了，他把半的缯布衫替她穿上，自己只了件得皱的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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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跨过背的时候，她动作没那么捷了，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腰。

木呷说：“阿普是第一回 睡女人。”

阿普没过这伺候人的活，但他很认真，把阿姹发上的一片草叶摘掉，他目光落到她的脸上。刚才浑光溜的时候，两人都带着好奇，说了很多不害臊的傻话，穿上衣服了，难免就多了矜持。但阿姹到底变了，他把她得那么疼，她也没瞪，反而把睫都垂来了，脸上红红的，像个嫁夜里的阿米。

这呼哨被误解了，林里枝叶一晃，一群乌爨娃们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，他们没好意思去看阿姹，只对着阿普挤眉。

回到太和城，两姑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萨萨见到阿姹，也不意外。她除了在云南王府，就是去寺里拜佛，消息却比谁都灵通。各罗苏有别的女人，但他所有的心事都牢牢掌握在萨萨手里。萨萨客气地问阿姹：“又跟娃们去玩了？阿普没欺负你吧？”

“走不动，酸。”阿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，用嗔怨掩饰着喜，“都怪你……”

木呷和木吉都不肯承认，但是第一回 嘛，总是很潦草，很慌的。事办得不好，还会被老辣的阿米嘲笑是单薄的“狗苔”——刚冒，就枯了。木呷和木吉当然不愿意阿普被阿姹嫌弃，但是自己能在心里偷偷嘲笑一阿普，也能得意好一阵。

阿普找到萨萨房里来时，达惹和阿姹已经回施浪家了。

晚上，他把枕着双臂，躺在榻上。娃们又在外招惹白虎了，他置若罔闻，从榻上来，去见各罗苏。阿普张嘴就说：“我要去施浪

两个野鸭也察觉到了异常，停在岸边，茫然地转着睛。

一伙娃们从草丛里爬来，悄没声地跑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