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。
皇甫佶心里沉了去,他还竭力得平静,“爨兵不听从论协察的调令,阿普笃慕会惹大麻烦的。”不等皇甫南那眉蹙起来,皇甫佶说:“你在公主边,想办法让她把三郎和吕相公放来——她现在是一心和论协察作对。”他定了决心,“三郎一旦有机会离开逻些,你就跟他走吧,经过这一趟,你要嫁给三郎,蜀王大概也不会反对了。”
刚才分明还说,回京都,或回乌爨,都好。以前皇甫佶没有这样直率和持。这让皇甫南的心思又游离起来,她怏怏:“我知了。”她想跟皇甫佶说,达惹也许就在乌爨,皇甫佶却顾不得了,他有符契,在逻些多待一刻,就会被人发现份有异。
“和阿普笃慕的关系,别让三郎知。”皇甫佶又叮嘱了皇甫南一声,那语气里,似乎还有诘责和失望,皇甫南不禁跟上他一步,有婢女来收挂毯了,皇甫佶把皇甫南推开,一闪,离开了晒佛台。
第48章 拨雪寻(十四)
在赞普落葬后月余,汉皇的国书才姗姗而来——这份国书的措辞,让秘书省的人费尽了心思,两国议和,显然已经希望渺茫,皇帝连吊祭的使者也没有派来,只委婉地向论协察索取东郡王与鸿胪卿两位汉使。论协察称,鸿胪卿病沉重,不宜劳顿,须留他在逻些调养好之后,会亲自委派车士兵,送汉使归国。 接到国书后,皇帝召政事堂众人商议,皇甫达奚:“论协察不思继立一任赞普,却忙着往北驱掠羊,调兵遣将,这是要挟兵事以篡谋啊。” “是朕不应该,”皇帝颓唐地着额角,“太急于议和,没顾得上西番人秉狡诈多变。” 皇甫达奚自己曾力主议和,到这景,也不敢多言,“鄂国公那里……” “论协察挥兵十万,势不可挡,叫他见机行事吧,朕不会计较一时的得失。” 这意思,是要退避了。皇甫达奚答声“是”。 “剑川节度是……”皇帝慢慢地翻着案上的奏疏。 “韦康元。”皇甫达奚瞥一皇帝的动作,忙提醒,“以前过金吾大将军。”想了想,又补充一句:“是寒族。” 跟韦妃一系没有瓜葛,皇帝会意,脸也缓和了,“这人行事沉稳吗?” “很机。” 皇帝现在对政事没有多少耐心,才几句话,就不断地皱眉,旁边伺候的医官见皇帝伸手腕,忙趋前诊脉。殿上鸦雀无声,都把揣测的目光盯着医官的脸。 “蜀王的邑,加封五百,兼领益州都督。”良久,皇帝波澜不惊地说了一句,声音不,所有人却都竖起了耳朵。 东郡王陷吐蕃,命危在旦夕,皇帝这是算对蜀王稍加安抚——还是终于对朝政产生了厌倦,向这位与世无争、偏安一隅的亲王展现了一丝罕见的青睐?皇甫达奚默然转,退殿,停在龙尾上琢磨起来。 论协察的十万大军,在土鼠年破之前,降临原州,游牧于北。汉鹘联军不攻自破,薛厚奉诏引军退回大非川,旁观蕃兵和回鹘在北的厮杀。 德吉卓玛坐在王七宝的卡垫上,副相那氏恭谨地对她弯了弯腰,退殿去,德吉脸上失望。 北边和回鹘在打着仗,蔡和那两家,对于…
在赞普落葬后月余,汉皇的国书才姗姗而来——这份国书的措辞,让秘书省的人费尽了心思,两国议和,显然已经希望渺茫,皇帝连吊祭的使者也没有派来,只委婉地向论协察索取东郡王与鸿胪卿两位汉使。论协察称,鸿胪卿病沉重,不宜劳顿,须留他在逻些调养好之后,会亲自委派车士兵,送汉使归国。
接到国书后,皇帝召政事堂众人商议,皇甫达奚:“论协察不思继立一任赞普,却忙着往北驱掠羊,调兵遣将,这是要挟兵事以篡谋啊。”
“是朕不应该,”皇帝颓唐地着额角,“太急于议和,没顾得上西番人秉狡诈多变。”
皇甫达奚自己曾力主议和,到这景,也不敢多言,“鄂国公那里……”
“论协察挥兵十万,势不可挡,叫他见机行事吧,朕不会计较一时的得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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