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III. 时空旅人】16. 被遗弃的土地(2/2)

「那里怎么会打起来了？」赫陌思疑惑不解。虔诚信服艾芙娜女神的民，怎会与护卫所为敌？难又是一个异信仰覬覦这片沃的土地吗？

那是不在哪一个年代、哪一个时空，总永久矗立在大地的中央，最耸的山上、最神圣的场域。那是艾芙娜女神的居所，永垂不朽的象徵。

「这是一个没有神的年代。而我，只是一名罪人。」

树很糙，赫陌思接女人递给他的一把匕首，好让他能在树上借力使力。收匕首时，他曾一度犹豫：「你不担心我是间谍，趁机给你一刀？」

「艾特罗波斯，你可以叫我艾特罗。」女人只是看着远方，底那些不断传上来，自敌人的声、怒骂声，彷彿与她毫无係，距离很远很远似地。

赫陌思闷声不吭，憋着一劲儿往上爬。直到爬到树尖，前一片豁然开朗。原来今晚的夜空掛一明月，只是方才在地面上被重重树影遮盖，才显得一切晦暗不明。

「你，你知我是时空旅人？」赫陌思大吃一惊。女人走得又快又安静，相形之，即使他躡着脚步，试图不一声响，引起的悉簌声仍是大得让他神经绷。

奥兰茵神殿！

「把你的防护衣穿上，待会儿就算不小心摔来至少有层保护。穿好后就跟着我往上爬，记着，你的脚只能踩在我踩过的树枝上。」女人指着大的树木，不容异议。

在他分神之际，林中忽然起了一阵动，接连几声重着地闷响，随着声音越来越近，女人脸一凝，不由分说拉住他的手，朝声音来源相反的方向，往林中走去。

「你的打扮不属于这个年代，又突然凭空现在这片战区中。还有，你看见我杀人却不会到害怕，一副司空见惯样，这林林总总跡象加起来，你不是一般的普通人。」女人在前领路，一边观察起周遭环境。当发觉赫陌思再怎么努力，也无法掌握静声行的技巧，看善于听声辨位的敌人就要追来，她忖了忖，很快决定。

神殿还在；方才看见的，位在半山腰的远方碉堡也还在。赫陌思是因彼传的火光枪砲声，认定那栋建筑是属于防卫型的碉堡。在看清它与神殿间的相对距离后，他终于确定，那栋建筑是本该供应神殿所需、守护神殿的护卫所。

「我叫赫陌思。你呢？」终于能一气，好好自我介绍。但除了轻声自己的名字外，赫陌思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。时空旅人啊，毕竟太乏善可陈了。

「那你早就死了。」女人也不回，语气平静。事实上，女人只是几个纵拉攀，就已经轻轻松松爬上三公尺的树冠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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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陌思一时五味杂陈。不在哪个年代，时空旅人向来是神秘的、未知的存在，绝大多数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会听过这个名词。即使有幸与其它时空旅人相遇，时空旅人也不会自曝份。但这女人不仅从衣着打扮就看他的份，甚至还愿意帮助他？

随着艾特罗视线望去，赫陌思慢慢浮起笑容。

不慎选错了边，赔上的可就是他一条小命！赫陌思满心懊恼，自己怎会犯这般愚蠢的错误，说不该说的话。

「快走吧，时空旅人。」她说。

那意味着女人曾经见过其它的时空旅人......

瞧得清了，他看见底一队队员手持武，呈警戒姿态，一边走，一边小心翼翼探查四周。这林中其实危机四伏，一个队员不知碰到了什么，忽地全一，倒塌在一旁。还有一个，被连排发的劲弩箭成一个刺蝟，顿时血模糊。赫陌思这才知，刚刚要不是有女人带领，凭他一个人，本不可能走这片茂林。

「曾是女神最喜的奥兰茵民，早已背离神的旨意。艾芙娜女神一去不返，而我们，只能等待女神息怒的那一天，重返奥兰茵大地。」

没有神，亦即此地的文明已到速发展时期，当科技取代信仰，人们便不再唯神祇是从。不过，罪人又是什么意思？

也是时空旅人每到一陌生地方时，第一个搜寻的地方。只要找到神殿的方向，就能为自己所的位置定位。

但看着看着，赫陌思的笑容在不知不觉间敛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