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山谷中的空气确实很好,风景也很,可二人都没有任何心思欣赏,他们并肩缓缓前行着,很久都没人先开。
半晌后,她扯一抹苦笑:“不能。”
神医收回手,又瞪了谢蘅。
沐笙站起看了柳襄,又看了谢蘅,一时竟左右为难,也不知该先顾谁,而就在她踌躇间,却见走几步的柳襄也吐一鲜血,的倒了去。
她不想去,哪里都不想去。
“他与叛国贼宁远微,同归于尽。”
她着重说起此事,是因为他求她时太伤心难过,她想着他如此在意,可能那人对于柳襄来说也很重要。
这几日他们相大多都是这样,柳襄不想说话,谢蘅便只默默地陪着她。
柳襄明白他的意思,形慢慢僵住。
“我试过接受,但好像不行。”
谢蘅来不及收拾,起飞快的跑过去:“阿襄!”
蜂崖沟这一战死去的都是王府的人。
果然,她说完这话,柳襄的脸更白了。
沐笙不是个心的,甚至在很多时候她是极其冷淡的,心不好时就算看着人死在面前都不会眨,她愿意大费周章的救玄烛,是因为她痛恨北廑人,恨得了骨里。
早知这些消息会刺激到柳,她就不该说。
神医替柳襄诊完脉,眉皱着:“前两天不是都好好的么,怎么突然吐血了,你们跟她说什么了?”
“对了,柳的表哥还叫我救一个人,但是他伤及要害,神仙来了也救不了。”沐笙想了想,又。
沐笙难得乖顺的跟了过去。
谢蘅中一阵腥甜传来,被他行咽了回去。
采了些比较难找到的药,回去好好养个五六七八年应该就能够恢复到鼎盛时期了。”
之后几人很久都没再说话,柳襄最先站起,缓缓往屋里走去。
“疯丫,过来跟我去熬药!”
但谢蘅就那么直直看着她,她又不忍拒绝。
面对死亡她早就麻木了,但心里确实也有些惋惜。
她从最开始的害怕到最后已经麻木了,甚至可以面无表的去那些尸上寻找,或是扒一能裹的衣裳。
沐笙神一沉,忙跑了过去。
战争最激烈时每天都在死人。
谢蘅垂首不语。
走到一平坦的小坡上,谢蘅停住了脚步,他看着前方漫无目的前行的纤细影,突然开:“阿襄。”
谢蘅看着她,问:“若就这么走去,你能接受吗?”
神医没好气的吼。
谢蘅别过,眶微微泛红。
谢蘅静静地给她喂完药,:“今日天气好,我们去走走吧。”
她是孤儿,是因为她所有的亲人都死于战火。
“柳!”
无数的家破人亡都是因为北廑犯境,对于斩杀北廑的人,她会多些耐心和善。
谢蘅这次没有跟上去,待她走好几步,他才没忍住吐了一血。
次日,柳襄才醒过来。
许久后,他缓缓:“他是金科榜,嵛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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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一共一百多人,最后却只剩了不到二十人。
“还有你,不是跟你说了,你这病得好好养,不能受刺激,心绪起伏不能过大,我不是神仙,经不住你这么折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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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有的人加起来,活着的不超过二十个。”沐笙。
柳襄很想拒绝。
柳襄面上尽是沉痛。
柳襄闻声回,才发现谢蘅落后她好几步,她驻足转,轻声:“怎么了?”
二人离开后,谢蘅望着虚空,沉思了许久。
谢蘅心中更难受。
有的是陪他大的侍卫,和他一般的年纪,有的是几代家仆,也有的是看着他大的暗卫,曾无数次在暗中随行。
“柳的表哥被保护的好的,但也受了很多外伤,要养一段时间,还有一个会医术的郎君,他一心想给同伴诊治,顾不上自己,我见他再折腾去怕是要血尽而亡,便趁他不备将他扎了;宋副将伤的也不轻,不过和柳的表哥一样都是外伤,不是大问题。”
沐笙怔怔的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