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,其实对方是谁,他也不清楚,因为对方都是直接跟学校对接的,包括生活费也是打到卡上,至于说他是被上面资助,其实都是传言,没有据。
张叔偶尔会回家吃饭,林暮那时候还没到学籍,一直在家,每次张叔回去都在场。张周是委婉地问过林晓依有没有想要成家的意思,林晓依直接拒绝,并很快带着林暮搬了去,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,工作大半年的积蓄全都还给张周了,他敢肯定,妈妈跟张叔绝对没有任何三滥的勾当。
“你胡说!”林暮气到浑颤抖。
“够了。”林暮转走,他的潜意识在抗拒听去,心里是害怕的。
“哦?是吗?没听说过,看来你妈勾搭过的男人不止一个呢。”女人指敲打沙发边缘,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她有件宝贝衬衫是吗?”许雁婉一句话让林暮再次停在原地。
他希望已经离世林晓依,他苦命的母亲,这一辈是清清白白的。
女人托住,故作思考:“陈淮的父亲,你的匿名赞助者,你妈妈林晓依的‘老师’?姑且说是老师吧。”
但总归不会是你,林暮暗自腹诽。
作为一个局外人,他其实并不清楚林晓依与陈南平更的关系,只能从那本日记中窥探一二,他害怕听到其他的,与心理预期不符的东西。
许雁婉见他真像不知的样,只觉好笑,“是陈南平啊~应该说你妈跟你从山里来开始,吃的用的,都是陈南平给的。哦对,你可能不知陈南平是谁,让我想想,应该怎么给你介绍呢?”
“资助的钱是谁的你不知吗?”
她看着前清瘦少年的背影,见他攥起的指骨已经用力到泛白,红塑料袋是简陋打包的早餐,应该来自陈淮经常会去吃的那家,在山脚的一个商铺,开了很多年,廉价,脏,与拎着他的人很搭。
林暮指骨攥得死,尽可能维持正常的语气:“你是陈淮的母亲,我尊重你,但我希望你能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,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,不需要你在这里血人!”
他们刚来的时候没有地方去,的确在张周家住过一段时间,但那时候张叔几乎都住在外面,他说的单位有床,让他们安心在他家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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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!”林暮摇,上前两步,盯着许雁婉挂起嘲讽笑意的嘴角,“我们刚来的时候,生活费是跟张周借的,后来我母亲去工作,已经还清了的!”
女人脸沉去,“真以为你妈是什么好东西?未成年就开始衣衫不整的勾引老师,恬不知耻!”
这个女人纯属是在恶意污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