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理医生曾夸奖他是一个很的病人,因为郁期来临的时候,他不会放任自己沉沦太久,这是很好的自救方案。
可绪上的时候就是很难控制自己。
待绪退却,心是很平和的,林暮甚至可以平静地审判刚刚的自己,莫名其妙,心不一,优柔寡断,这是他对自己的评价。
到那个状态的他没办法任何事,只能像一滩烂泥,了无生气地坐在某个地方,不断回顾自己人生中犯过的那些错。
林暮有反应不过来,可他还记得陈淮母亲那句话,她说陈淮有未婚妻,陈淮没否认,而且陈淮知自己喜他。
家里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?
陈淮注视着他,在林暮以为他会发火的时候,陈淮只是把他缠着绷带抓住自己的那只手扯开,抚平褶皱。
这算什么,他未婚妻在楼,他们两个刚才,刚才那算什么!
理智是在的,那时的林暮会清楚地明白,自己正于非正常的状态,用医生的话来讲叫抑郁期。他一边沉湎于过去的痛苦,一边清醒地批判无法从绪中挣脱开的自己,两绪互相拉扯。
陈叔离开,陈淮从善如地从屉里拿另外几药,就着林暮喝剩的吃掉。
这对自己的审视,会加重林暮的痛苦,让他陷无限自责的死循环。
他见林暮睛仍是红红的,从面的屉里拿一份检报告放在床上:“没骗你,自己看。”
这边的东西没搬净,应该说几乎没动什么,林暮在卧室里的洗手间,站在洗手池边,镜里面那人睛红,原本就窄小的双都哭没了。
“知了。”
林暮没什么表。
“我说过的,不要随便亲我。”亲睛也算亲。
林暮揪起陈淮的衣领,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掌,不至于留印,但肯定是痛的。
林暮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,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逃避,会迫自己直面这他无法解决坏绪。
“知了。”陈淮说。
“是我不好,我有病。”陈淮绪恢复得快,半跪在地上,给林暮手背伤消毒包扎,绷带尾掌心隙,松手之前了一,“你先休息,等我回来,你想知什么,全都跟你解释。”
很丢人。
林暮没动,陈淮叹了气,走到卧室的洗手间,面巾沾了,走回床边给林暮了脸。
十九岁那年,林暮收到一纸双相障碍的诊断书。坏绪总是来得突然,一个梦,一句话,一个相似的场景,都会让本该平稳的心沉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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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