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古手川并不能完全理解渡濑的话。不明白他所谓的首都圈全域,乃至日本全国被异常统治,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这想象也太过了——古手川本打算笑着敷衍,但渡濑的表不允许。
“你还记得我怎么跟桐岛说的吗?我决反对无条件信任这个国家的民众。的确,日本人基本上是很讲礼仪的,不会轻易暴动。但本用不着拿饭能的事举例,只要满足一定的条件,人们就会失去理,失去判断能力,失去自制力。”
尽那个网站的理员在收到警告后,于翌日删除了网页,但曾被公开在网络上的信息,还是飞速传播开了。很快,又现了不少类似的网页。网上充满不怀好意的好奇、猎奇,还有对姓氏以“セ”和“ソ”开的人的挑衅。
古手川暗自庆幸没有笑着打哈哈。
“局地区的暴动还好说,只要县警本认真对待,也能压住。但万一扩展到首都圈全域,甚至日本本土,你觉得会如何?”
渡濑的预言很快就得到了印证。
犯罪法,反正一定要把上传2和3,还有伪造1和4的网络愚民抓起来!”
“这群小喽啰的事影响太恶劣了,杀儆猴也好杀一儆百也好,这垃圾必须趁早敲打以绝后患,趁不安和恐惧还没有大规模扩散。难不成你忘了饭能市发生过的事?!”
“话是这么讲,但您真觉得还会再次发生暴动?”
“人这东西,一旦疯狂起来本就没有自觉。说日本有大和魂所以不会打败仗,土地和票会永远涨,稍微有脑,都知这本不可能。但这些话却不知不觉就成了公认的真理。不是开战前举双手赞成的人,还是被泡沫经济冲昏了脑的人,在说那些经不起推敲的话的时候,都是打心儿里信不疑的。不是个人或者某个自治如此,而是整个日本都相信了这些虚构的扭曲的理论。这国家,要怎么保证青蛙男的事不会重演?”
“可是班,现在不是把人力投到应付那小喽啰的时候吧?”
他突然想到,或许把正常人和残障者分隔开的墙,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大、厚实,谁都可以轻易地走到对面去,甚至或许本不存在隔绝双方的墙。
“可是班,那时候不是各事搅在一起了嘛……”
怎么可能忘记。陷恐慌的市民引发暴动,导致警署厅舍被围困。不仅如此,古手川还受了不轻的伤。
“现在的氛围和当时是一样的。涉及的对象、场所以及人数变多,可能让人觉得没那么严重,但民众对青蛙男形象,而非犯罪本的恐惧,会让局面变得复杂。人们的怀疑和妄想,很可能诱发别的大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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