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院中仍有许多活的使人来去,她便佯装是被褚芳华召来候着,使活计的使人们也并不会起疑。
崔渐若无其事推开了褚芳华寝屋的门。
这时间,崔宾也已去考功司上值,屋空空,崔渐便循着记忆里褚芳华藏的地方一通摸索。哪知全然无所收获……崔渐焦急万分,难不成母亲起了疑?将东西转移到了别去?
杂的心,理不清的思绪,让崔渐耳边响起阵阵鸣音。
她不甘心,她需要冷静。
现在能救她的,只有她自己。崔渐努力调整呼。
她思索着,褚芳华心虚,定是放在哪里都不安心。褚芳华是生怕这东西被人不经意发现。茫茫然望向窗外,崔渐看着院中人来人往,她恍惚一瞬生个念想,这定帖一定是在没有人的地方…没有人的地方……
杏斋!
如今的兴斋空无人,自从大哥走后,母亲甚至连洒扫的人都免了。
崔渐拿定主意,转了寝屋的门。
跟着不听后使人的追问:“诶,小娘,您不等大娘回来了吗?约摸着该回了——”
扬而去。
杏斋离褚芳华住的地方不远,崔渐来时蹑着手脚轻推院门。
院门的吱呀声,惊动着她的神经,崔渐自门向看,野鸟在屋筑巢,蚂蚁在院中打转。崔植林不过离开月余,这里已寂寥成这般模样。
就像这个家…
亦是被褚芳华搞得不成样。
崔渐溜院中,直奔主屋而去,待她望见门上因灰尘沾染而印的指印。崔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,
她推了门,疯狂的找寻,最后的机会。
崔渐的呼随着找寻的展,愈发急促,野鸟在屋檐鸣叫,她越来越慌张。她想自己一定得找到定帖,她想自己一定要到顺天门外为夏不愚送行,她不能就此放弃。
她好不容易勇敢了这么一回……
忽然,像是有某指引。妆台前的掌纹,引得了崔渐的注意,她恍然靠近,骤然弯腰,终于发现了妆台夹层的秘密。柳愈庚的定帖,憋闷半晌的崔渐潸然泪。
可当她望着镜中的自己,眸愈发邃,瞧她抿去角的泪,指尖灰尘沾染上脸颊。
崔渐豁然一笑,转离去。
-
与此同时的另一边,褚芳华自福寿阁归来,听闻使人说了崔渐的事,顿时生起疑心。褚芳华与丹云相视一,二话不说,转跑着就往院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