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念叨了几遍,良久,皱的眉才轻轻舒展开来,“果然是我顾家的女儿,到底还是想开了,没有因儿女而低了界。”
另一厢,李忠贤和婵儿回了,两人就分别去同自己的主复命去了。临近年关,不只后琐事多,赵三思也忙得不行,对于这些事,自然就无暇顾及了,且对自家皇后办事素来放心,不等李忠贤说完,她就把人打发了去,让他去跟皇后说。
婵儿回到宁之后,顾夕照就让其余人退了,只留她一人复命,“回来时,父亲可托你带了话给本?”
婵儿了,把昌平侯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顾夕照听,“老将军说,‘家中诸事都已备妥,十分安稳,让她不必忧心,她该多想想自己,重心应当放在皇嗣之事上才是。’”
诸事已备妥,十分安稳——那就只欠东风了。
父亲怕是永远都不会知,这东风怕是永远都不会来了 。
因为,她永远都不会有小傻的皇嗣。
思及此,顾夕照不由笑了。她父亲机关算尽又如何,怎么会想到小傻其实是个小姑娘?
婵儿不由疑惑,“娘娘,您笑什么?”
顾夕照摇了摇,“没笑什么。”
婵儿也跟着笑了起来,“自打娘娘的师父云松之后,娘娘就不开笑颜了。婢还是喜看娘娘开心。”
顾夕照一怔,“是吗?有这么明显?”
婵儿了,“娘娘常常失神,婢好几次都看到皇上远远地在后瞧着您,也不让婢等人提醒您。想来,皇上肯定也担心您的。”
顾夕照若有所思,淡淡应了一声,“好了,本知晓了。今日让你一趟辛苦了,先去歇歇吧。”
“不辛苦。婢许久没了,正好去看看。”婵儿贫了两句嘴,这才行礼退。
婵儿去后,安静来的殿中只剩火盆里的银丝碳偶尔发的细碎声音,顾夕照保持着婵儿去后的姿势坐了许久,直到脖有些酸了,才抬手了,起走到窗边。
今年夏天,冬天却来得早,十月中旬就了雪,到了十二月,外面的白雪就没彻底过。
厚雪压枯枝,枯枝不受重,顾夕照开窗的那一瞬间,不远的松树枝就被压垮了一枝,大块大块的雪猛地坠,吓得面走过的小女抱窜,旁边的人笑得枝颤的。
顾夕照瞧着,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。年少时,她也是个调的姑娘,带着观里的两个小丫爬树捉鸟,冬天顽地去摇晃树上的雪,落了那两个小丫一。
那时,她也笑得这般枝颤。
年少不识愁的时候,人心很简单,于是快乐也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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