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,女儿倒是好了,母亲切莫再挂心,不然倒是女儿不是了。”
昌平侯夫人闻言,不知怎的突然想起赵三思的话了,赶了泪,“瞧我这个不中用的,夫人安好就好,就好。”
顾夕照让珠儿扶着她去落了座,等人上了茶,这才同昌平侯:“听闻爹爹这些日抱恙,如今可是好些了?”
昌平侯:“好多了,多亏了夫人派人送去的补药。”
顾夕照摇了摇,“父亲同女儿客气了。”
昌平侯看着她,神柔和,“从前父亲对你严厉了些,如今咱们父女才百般客气。如今想来,是为父错了,夫人在中受了这么大的苦,从不同我们抱怨一句,唉……”
顾夕照垂眸,严父变慈父,她倒有些接受无能了,“父亲不必这般想。”
昌平侯:“阿照,你不懂为父心中的苦,为父盼你好,盼皇上待你好,但又怕你在中被权熏了……这才只得次次狠心放狠话警醒你。”
“父亲的苦心,女儿懂的。”顾夕照端着茶盏在手心无意识地转着,“女儿定不会辜负了父亲的期望,有辱顾家门风的事来。”
昌平侯连连,“你能谅,父亲倒也放心了。既然如今龙胎没了就没了,你好好养好,到时孩还是会有的。不过,你上就是后之主了,往后对后这些嫔妃,也要兼施,万不可让她们踩到了你上。”
顾夕照闻言,心中微微一顿,抬打量着他,“父亲从前不是最怕女儿恃生吗?如今不怕了?”
昌平侯叹了气,“皇上封你为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再者,亲见你在中受的这些苦,为父也想明白了,还是女儿的安平最重要。”
顾夕照勾,低,似笑非笑,“是吗?父亲倒是当真看开了不少。”
昌平侯了,“但凡你是个势些的,今日也不会受了人所害。”
顾夕照沉默了片刻,随即招呼他们吃心,“难得与你们相聚,咱们不说这些了,来,吃茶和心。”
她主动转移了话题,昌平侯一家倒也没有人再说什么了,一家人看似其乐地谈了大半个时辰之后,一直没等到赵三思送来留人用饭的消息,昌平侯一家倒也识趣,主动告退了。
人走后,顾夕照仍旧坐在主位上发了许久的愣。
“夫人,您可是哪里不适?”蝉儿见她面不大好,主动过去给她换了茶。
顾夕照压就没听清楚她的话,只是摇了摇,“扶我去寝殿歇歇。”
蝉儿立扶着她去了寝殿,见她仍旧是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,不免担心,“可要婢去给您传太医过来?”
“不必了,你先去,我要静静。”顾夕照摆了摆手,侧在床上躺了来。
蝉儿在她后站了片刻才退了去。
等到寝殿安静来,顾夕照才仰面躺着,双无神地望着床,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昌平侯临走时说的那句话——夫人只安心养,早日生皇嗣,后位便再也无人能撼动了。
生怕别人误会顾家功名是攀了她妃名的父亲,今日竟然同她说这般话来。
如果真如人所说,只是想明白了,想要她在后安平喜乐,那这突如其来的父,也太让她无所适从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宝贝们,你们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