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她真真正正看到这幅画的时候,她似乎才看懂自己的心。
不二照旧没有回。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,她支起往旁边挪了挪,和坐到边的云青隔开了三寸之远。
没有人可以替代。
她的狗脑想不为什么,可她就是觉得——
不二明白了云青的来意。
这小小的生疏之举,云青并不怎么意外。
她知罗不来那事,以她自的风儿,也不是没想过事要这样解决。
“你我愿的事,还说这些什么。”云青莞然一笑。沉默一阵儿,她才告诉她:“姊姊,我要退了。”
永远不可企及之人,不过又添了三寸之远,对云青而言,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不二没说话,但云青只看她的脸,也就心知肚明了。她苦笑摇:“好吧,你不需要。”说着夺走那幅画,臂一振将之丢悬崖,消失在孽海惊涛里。
——她的蛮蛮,不是一张画就可以替代的。
……怎能奢望她来迁就自己呢。
心神凌之,她索又望向云海一线,数起了海雾里飘渺的多罗鸟。她想那鸟儿若是落了单,就在这儿等着蛮蛮来哄她;若是个个都比翼成双,那就……那就……
不二闷闷不乐坐在悬崖边上,望着姑获和兀带着一众弟在远修行练武,心中越发的憋闷无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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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自数,后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。一久违的女声柔媚地响起:“姊姊。”
可她着那画轴,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,到底没有应声。
墨迹犹新。画上的女,着胡服,牵白,杏仁弯弯的笑。
只见云青拿一轴画——曾经在她们肌肤之间,隔遥不可及的山海——递到她的手里:“你需要……这个吗?”
孽海,危崖。
不二叹了气。她知自己过往荒唐,对云青颇为不公,歉疚:“青,从前我不该招惹你的……”
她们曾经无数次亲密无间,可每一次都相隔无从逾越的天渊。
但不二看到云青,却是有意外。自从她和罗确定了意,云青就很识趣地再也没现过。不知这会儿为什么会来到她的面前。
一想到罗那苍白又无助的脸,她心窝里就涩剌剌的疼。三番五次地犹豫,她该不该回去跟她赔个不是,让她抱一抱、和她撒个……可骨里的坏劲儿扯着她的咙,要她向侣认错,她张不开嘴。
蛮蛮是独一无二的蛮蛮。
不二接过那轴画,轻轻展开。
……画的是她的蛮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