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香拨 第39节(3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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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韦康元真是，”翁公儒坐在案边摇，“你看他好像喝得醉醺醺——我提了几次，无忧城和老翁城要划到哪个州治，他都装作没听到。”

李灵钧：“见风使舵，和皇甫达奚一路人。”

“郎君今晚可看清楚了？”翁公儒把上往前探去，双里着犀利的光，“薛厚是有意于剑川的，无忧城一个皇甫佶，益州史薛昶是他兄弟，”仆从把茶用托盘送了上来，翁公儒也不怕手，用指沾了茶，在案上画了几，“郎君看，西北、西南，成犄角之势，京都被夹在中间，成了孤城，一旦薛厚有异心，陛和蜀王殿只有往东一条路。”

李灵钧看得清楚，“河北到山东，都是藩镇，山西，有晋王——陛和父亲，无异于羊虎了。太原郡公也不堪大用。”

“蜀王殿这些年偏安一隅，到底还是吃亏了。郎君，你要把韦康元笼络过来，对殿可助益匪浅啊。”

李灵钧想到刚才韦康元故意对皇甫佶的那副络，他脸淡了，“要把薛厚的人从剑川调走才行。”

“薛昶胆小如鼠，他好说。难就在皇甫佶，这少年人，初生犊不怕虎，又对薛厚死心塌地，劝是劝不走的。”

“跟陛请旨，把他调走？”

“他现在只是个微末小将，连个名都没有呢，特意旨把他调走，别人不会觉得奇怪吗？若说调，也只能薛厚自己调他走。”翁公儒笑着捋须，“郎君，薛厚会使离间计，咱们也可以照葫芦画瓢嘛。“

看他那样，早已经成竹在了，但这个人总忍不住买的病。李灵钧忍着不快，说：“快讲。“

翁公儒只好：“蕃南这一战，因为涉及到爨人，要赏谁，怎么赏，陛迟迟还没有定名分，何不请蜀王殿上疏，亲自为剑川将士们请功？殿镇守西南，这本来也是分之事，只是之前碍于亲王的份，又怕陛猜忌，不好太参与军要事。如今嗣君之位已定，就不需要太过避讳了。替韦康元请功，这是肯定的，殿到时候正可以捎带上一笔，把皇甫佶也加去，请陛在剑川之外，赐他一个无关要的武职，一来，把这人调开了，二来，薛厚看到，怕不以为是皇甫佶献媚于殿？毕竟如今殿份不同以往，皇甫佶又和郎君有私。”

李灵钧也不得不佩服了，“翁师傅，此计甚妙。”见皇甫南走来，他脸上的兴奋敛去了，“这封信，就劳烦你的笔墨了。”

翁公儒满答应了，见皇甫南从地上拾起李灵钧的外袍，把革袋里的铜印、苍玉都取来，放在案，李灵钧则目不斜视——之前还如胶似漆的两个年轻人，突然就相见如仇了，翁公儒玩味的笑容只在脸上停了一瞬，他起时，指向案，意有所指，“郎君，无忧城可不是蜀王府，印信之，还要仔细收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