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香拨 第33节(3/5)

桑拽起来，挡住。阿普攥住了她的手腕，“阿姹，我会给达惹姑姑和姑父报仇的，还有我阿达、阿苏的仇，总有一天。”他没像小时候那样大放厥词，但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味。

“你先别欺负女人，再说报仇的事吧。”皇甫南余怒未消地讽刺了他一句。

“我欺负你了吗？”阿普把她的脸转过来，那笑容里有坏，有亲昵，“你明明就很喜嘛……”

“呸。”皇甫南背过去，飞快地穿衣服。

“等等。”阿普把银镯褪了来，抓住皇甫南的脚，替她在足踝上。银镯大了，能一直推到小上去，阿普顺势在她的上摸了两把，“了我的锁，你以后就跑不动了，鬼差也不会来拘你，你会活一百岁。”他的神温柔了，带着倔，“我就欺负你，我也愿意被你欺负，但我只欺负你一个，你也只能欺负我一个。”

皇甫南低，微微地把嘴一撇，她把脚上那只松阔阔的银镯转了转，“我活一百岁，你呢？”

“被毒蛇咬过都没死，我的命着呢。”阿普理所当然地说。

送皇甫南回到红，火塘前的婢女们围了上来，殷勤地为阿普送上酥油茶——在她们里，阿普是要和公主结婚的，会是这座宝殿未来的男主人。阿普回看了皇甫南一，冷落在旁的皇甫南立即拉了脸，结满彩珠的辫一甩，扭走了。

在经堂的木盆里，皇甫南仔细地洗了手，把指尖在鼻闻了又闻，只有香柏枝的味，她放了心，又低拎起袴角，银镯离开阿普笃慕的，就变得冰凉，真像副镣铐缠在脚上。皇甫南步不觉慢了，穿过回旋的廊梯，走去晒佛台。

晒佛台在红的最上，铜杆上挂满了锦毯，像萨萨那个彩绢招展的院。皇甫南拂过锦毯，走到岗石矮墙边，墙外正俯瞰逻些城。红的飞檐翘角、鎏金的宝瓶铜瓦，被神殿和国相府的明灯照得发亮。

拉康寺里有昏沉的钟声，汉使信佛，那是逻些唯一还收留沙门僧人的寺庙了。

皇甫南把石压的经卷收起来，刚一转，被一力量拖拽到了矮墙的角落里，“谁……”

灯影幢幢，皇甫南看的不清楚，她觉这是个穿锁甲的蕃兵，稍微一动，甲片就沉重地，胳膊上还有个熟的鎏金铜告。怕把她硌到似的，他把跌坐在上的皇甫南扶起来，靠墙站在挂毯后。

“我。”一个简单的字送耳朵，那人顿了顿，就把手从皇甫南嘴上撤开了。

“阿……阿兄！”皇甫南先是愕然，继而睛亮了。

皇甫佶的脸上看不特别的兴或愤恨——在大云寺等待无果后，他就把这事埋在心底，一痕迹也不了。谨慎地看了皇甫南一，刚才她一直张望的是拉康寺的方向，他似有所悟，“你在拉康寺找人？不是三郎？”

“不是……”皇甫南支吾了一句。皇甫佶此刻的装束，本没有吐蕃俘虏的影，她暗自琢磨着，脸上了疑惑，“赞普是……”

晒佛台上并不偏僻，常有婢女。皇甫佶把她打断了，“你回安，或是乌爨。论协察无意议和，这里不是久呆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