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神经得以松懈,梁絮白把心放回腹中,说道:“方便。”
快递员:“好,我马上为您送过来。”
他填写的收货地址是清月湾,但是清月湾外人不能进入,梁絮白只好返回别墅签收快递。
这是梁絮白一个月之前委托jasson为他和郁楚设计的婚戒,如今收到了婚戒,可是戴婚戒的人却不见了。
他提着精致小巧的礼盒回到卧室,整个人毫无生气。
梁絮白垂头丧脸地坐在床沿,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纸面上,清秀漂亮的文字如针一般扎进他的眼底。
——痴迷肉.体的喜欢并不会长久。
莫非……
郁楚是因为他太过热情而离开的?
难道在郁楚的心里,他就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?
素来矜持娇羞的人昨天晚上之所以那么热情,是在打分手炮?
梁絮白此刻不知是该反省还是该生气,他又在房里搜寻了一番,发现郁楚确实什么都没带走,就连每天需要服用的钙片也原封不动地放在起居室的饮水机旁。
正这时,梁锦安来了消息,告知他郁楚并没有乘坐航班或者动车离开,甚至把水陆空都检查过了,一无所获。
虽然梁絮白抱着几分侥幸心理在等候大哥的回复,但是这个答案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,毕竟郁楚铁了心要离开,切断所有联系方式不说,还玩起了反侦察那一套。
梁絮白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,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,只是本能地、木讷地站在卧室里。
目下一切都沾染了郁楚的气息,睁眼是他,闭眼也是他。
日头西斜,鎏金碎光早在不知不觉间偏离房间,留下几片微凉的暗影。
就在他茫然无措时,郁湘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“您好,请问您是哪位?”郁湘发现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,便礼貌性地回拨过来。
“郁湘姐,”梁絮白开口时,惊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……我是楚楚的朋友,请问他回湘州了吗?”
郁湘笑了笑,说道:“原来是楚楚的朋友啊,他没有回来——怎么了?”
梁絮白呼吸一凛,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正常的:“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?他会不会回到湘洲?”
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片刻,复又笑道:“既然你是他朋友,应该知道他是什么职业,为了赶通告全国各地跑是常有的事。我虽然是他姐姐,却并不了解他的行程。”
梁絮白听出她话里话外的防备,遂解释道:“姐姐你别误会,我不会做出对楚楚不利的事,但是我现在非常迫切地想要找到他,如果你有他的消息,可不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?”
郁湘没有给出承诺,而是问道:“请问怎么称呼?”
他说:“鄙人姓梁,叫梁絮白。”
郁楚原打算在施州市内落脚,但他听闻施州下级有个县城的旅游文化做得非常不错,于是退了这里的房子,转而搭车前往宣县。
贡水河是这座小县城的母亲河,因近几年旅游业的崛起,贡水河夜景以及极具侗族特色建筑的文澜桥便成了宣县的招牌。
河道里安置了百余米的音乐喷泉,每晚七点与文澜桥倾泻而下的人工瀑布共同欢舞。
逢重大节日时,河道中央还会搭建特殊的舞台,以作水上表演。
再过两日便是中秋节,宣县一年一度的中秋灯会即将拉开序幕。
贡水河的舞台早已搭建完成,数十米宽的河面上伫立着一座巨型奔月明灯,与垂悬在河道上空的水母样彩色灯带为节日增添了不少氛围。
郁楚在民族风情街附近的一家客栈落脚,此处临河,推开窗便能眺望整条河段的夜景。
客栈的老板是一位离异的中年妇人,待人热情、性格爽朗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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