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元兴找来,那次是被拒绝了。
但想到那死狗一般在柴房里的东西,时序总要再确定一番,若时归真的不打算再见,他才好放手折腾。
听闻此言,时归一直笑着的小脸一垮了来,想到这几月的相,哪怕她能不介意冷待,可最后的发卖着实让人心寒。
她怏怏不乐:“我不想见他……阿爹,我能不能再也不见舅舅了呀?”
她害怕阿爹骂她不知恩,低着不敢去看他的表。
殊不知,时序绽开笑意,纵容地拍抚着她的后脊:“不见好呀,阿归的选择是对的,要我说,阿归连舅舅都多余喊来。”
“像他那黑了心肝的,哪里当得起咱们阿归的一句舅舅?”
不光不用叫人,最好能早早把杨元兴忘净,这样他帮乖女儿起气来,才好尽力尽兴、不留余地。
第13章
丧气人丧气事稍微提一嘴就好,无需在上面投太多注意力。
瞧着时归蔫哒哒不愿提及的模样,时序暗自懊恼,赶转移话题,去说些能逗小姑娘兴的事。
不知说到哪里,时序神一顿,有些迟疑:“说起来京城有许多蒙学,民间的官家的都有,阿归上就要六岁了,可有念书识字的打算?”
“念书?”时归有了神。
时序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正是,依我之见,多看书总是没有坏的。”
暂不说他前半生经历的诸多变故,时序的前二十年里,确是一直与书本为伴的,知识带给他很多东西,或是衙门免去的田税,或是圣贤的大理大悟。
正因他自幼饱读圣贤,才有了更开阔的界,才能顺利娶到心的女孩。
哪怕时序嘴上不说,但他在很一段时间里,都是将念书科举视作光耀门楣的唯一途径。
在好多偏僻贫穷的村里,一家人好几代攒的一钱,最多只能供一个孩念书,这个孩不争不争气,必然是男孩。
然哪怕这男孩认得了几个大字,也很少会有传授给家中兄弟妹的。
至于说什么叫女孩念书?
就算是在时序的家里,他的爹娘也没想过让女儿识字,有时看见他用树枝教妹们在地上写写画画,还要言阻止埋怨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