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的狂想(2/2)

一定是我！

萨克森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，他曾无数次哀求她喊自己的名字，可现在他后悔了，他无以复加地后悔，痛恨，

两人互相拥抱着彼此透的，妄图传递一力量……

“不是那样的，不是的……”

“威廉，威廉”……威廉

这是从未有过的钻心之痛，

“唐婉不会因为我的想念而觉得耻辱，父亲母亲会原谅我的对么，威廉…”

玛歌死死拽住的衣料，颤抖着跌坐在地，沉重的雨将她压在地板上，如背脊折断的野犬，破碎的泣声终于撞毁堤坝，如洪猛兽咆哮而。

“是我们该死！是我们肮脏！该受惩罚的是我们这群杂碎！你是最好的阿娩，不要哭了……你现在就拿枪杀了我！只要你不哭了，好不好？”

夜雨的狂想，野的微香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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罐、咖啡巧克力、女士香烟，一把答答的野生矢车，以及叁封没有寄、此时此刻才送达的信。
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最后近乎哽咽，泣不成声，

萨克森跪在她面前，拥住她冰凉的，哑声：“阿娩，别哭了…别哭了好不好？”

一个从尸山血海里爬起来的士兵，此刻一瘸一拐地上前，为他的没死而歉。

以泪，以沉默，以一残破的躯，还是以一个颤栗的灵魂，

他的人终于被他折磨得破碎不堪，他宁愿死在斯大林格勒，也不愿被她此刻纷坠的泪所击穿！

两人纠缠着上楼，因为跑得太急，玛歌在门时差摔倒，萨克森疾手快扶了她一把，又被她挣开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我的人，

再次重逢，我该以何致你，

我试图以你的名字呼唤最真实的自我，可那个我已经那样遥远，

上帝啊，谁来救救我们……？！

那个死后该地狱的，唯一的罪人，

“威廉，我不是婊……”

“我不想这样的，我应该去死是不是，唐娩早就该去死了是不是……”

玛歌望着他言又止的双眸，

“威廉，我的不脏的……”

伴我夜里幻想，哪怕炽一场，

那样模糊，又那样残忍……

才能抹去这场战争带给你的饥饿与恐惧、伤痛与迷惘。

汐退和涨，月冷风和霜，

上帝啊，

他怀里抱着一堆东西，也因两人的拉扯，叮铃哐啷地散落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