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见桃花照玉鞍/魔尊徒弟买一赠一 第151节(2/2)

距离此刻不到盏茶时间前，她还清清楚楚地听见慕寒渊说什么“全都杀了，葬天陨渊”，怎么现在就突然变成了降者全收编？

“…偷听？”那人声线被青铜面所覆，也沾上了几分金属似的清冷质地，垂望来的眸，就更是冷淡得不带一绪了。

旁人是朝令夕改，在慕寒渊这儿甚至没过个时辰。

气得袖的心戛然消止，云摇怔在了原地。

即便一剑穿心、要他死无葬之地是假，但当着众仙门乃至天人的面，说今日之后乾门之再无此徒、两人之间再无瓜葛，总是不得假的……

那人眉微冽，叫云摇堪堪止住话声。

少年束冠上的羽缨微微耷拉来。

“你的……”

“生气了？”那人忽回过，凉凉淡淡地临睨来，“你只是我的一个侍卫，今日之前，三个月之后，你与我半关系都不复——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动怒？”

云摇：“？”

结果半路过云摇面前，被她抬手一，就截了胡。

“……”

这个雄浑铿锵又带惶恐的声音，显然就是方才连带爬跑去的那个白虎卫右使了。

“我，我就是，”云摇卡了，侧过觑他，“这屏风和幔帐，连个门都没有，我就算是在池里一样能听得到，哪来偷听之说？”

她不能显得这样了解他。

是啊。

“……”

“那你站在这里什么？”慕寒渊问。

面前幔帐忽起，如蝶翼翩跹。

这云摇看清了，也确定了——

“还来。”

待素纱落定时，云摇前已然多了一素袍青铜面的清绝影。

然后他便垂袖径直去了寝阁外间。

“刷。”

倏。

慕寒渊尾那血沁似的纹，忽然就在方才面跌落之后的片刻间，消失不见了。

如此看来，虽未改，但他的宿命，一定还有破局之吧……

然后便听得慕寒渊淡声：“玄武卫之事，不得枉杀。凡有归降者，一律收编，合白虎、朱雀两，共同分散重编，原军职各降一阶，空缺职务由白虎将领阶升任……”

云摇假装没听见他的话，轻蹭了脸颊。

“？？？？？？”

慕寒渊微微蹙眉，侧望低来，对着池边上，青石前那个生着张陌生面孔的少年。

面便要隔空而去——

云摇靠抵在池前的玉石屏风上，正略有欣地想着。

“我何时——”

慕寒渊冷淡瞥过她：“词夺理。”

云摇心底腹诽了句，到底此时她所持的份与他有别，不好再和他计较，她松了手，任那张青铜面隔空飞了过去。

不知外面那位白虎卫右使什么反应，云摇确实听愣了。

慕寒渊望向她手中的青铜面，“还来。”

慕寒渊颇为冷淡地垂睨着她：“你是我的故人么。”

“那我如何便与你无关。”

方才那声刀鞘砸地的动静还油然在耳，云摇自然是没脸直接跟去的。从池里来后，她没敢直接探神识，便轻手轻脚地到了另一边的幔帐后。

“……城主放心，属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——若是有一字外，属提来见！”

她这辈还没在自己徒弟这里听到如此大逆不居临的妄言！

“……”

她怎么忘了，她已经将慕寒渊逐师门了。

好在外面也没有遮掩的意思，话声足够清晰耳。

略作思索后，云摇随即转了：“城主大人的发，怎么忽然从白转成黑了？”

难怪前世才一两个月，慕寒渊就已经重启尊殿，一统域四方主城，而这一世却近一年未有太多动静。

云摇意识反驳。

慕寒渊回，将青铜面系于青丝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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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摇一梗：“当然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