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摇听完,转向小伶。
小伶慌忙:“是,是这样,这位大人说的没错。”
“城主大人从来不沾旁人经手的茶茶,而且,昨夜我什么都没来得及,他就已经察觉了茶中的毒了。”
云摇忍着没翻他个白。
“好了。”
“这祸害,还是该早日灭绝。”
“恩、恩公——我没有、我不敢杀人的,我只是照他们说的去奉茶了,我知城主大人不会喝的!”
“她这样一说,我倒是真好奇了,”屏风后,凤清涟冷哂了声,“不如你去试试,看能不能骗过那位城主大人?”
“没,没有,”小伶白着脸摇,“连白虎卫,除了随他攻朱雀城的那队之外,其余人都固守白虎城……城主大人好像,好像完全不担心……”
“先说,慕寒……白虎城城主为何要杀你?”
“还以为你救了只小鼠,没想到却是只纹斑斓的毒蛇,”屏风后,凤清涟冷笑刻薄,“若我是你,现在就将她送回去,叫那位城主勾销了你昨夜脑袋犯浑才会定的赔本易。”
云摇听得蹙起眉来。
“……”
云摇听得古怪,回看向房的屏风:“你听说过吗?”
“……”云摇一顿,好笑又好奇,“为何不要?”
小伶一吓,似乎没想到房中还有旁人,便顺着云摇的视线望去。
剑锋示意她安静。
她转回来,对上明显当真了吓得瞪大了睛的小伶:“不用听他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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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伶吓得枝颤,哭着拽云摇箭袖。
不等她再问,这次却是屏风后的凤清涟骤然起,几乎掀翻了外间的桌椅:“他要重启尊殿?”
“啊,还有一事,”小伶想起什么,脸大变,“城主大人想要重开尊殿!”
“,不敢不从,不然一定会比死还惨的!”小伶垂泪仰首,又低回去,“给城主大人递了茶,里面了玄武卫探给我的毒……”
云摇正想说话。
“七日泉?”
小伶小啄米似的飞快,泪一就盈得角发红,“一定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!求恩公不要送我回去!”
“给渡劫境毒?”云摇都被气笑了,“玄武城的人脑没坏吗?”
她将小伶的手拨开,剑也收了起来:“那七日泉,你上还有吗?”
云摇说着,反手将它收起。
屏风后果然见得到一薄薄日影。
小伶哆哆嗦嗦地,仰脸:“恩公,你这是……是什么意思啊?”
停了片刻,才听得后面一声轻哼:“你当真是孤陋寡闻得可笑了。七日泉是鸩族最为歹毒可怖的毒,无无味,形味皆如清泉,混中也分毫难辨,即便是渡劫境都无法察觉,饮之后七日必经脉尽断而亡,因此它还有个外号叫‘仙人冢’。不过这毒,即便在域也已经失传很久了。”
“懂,懂!”
云摇一顿。
小伶怯怯。
小伶泪婆娑地抬:“此毒不同,乃是域传闻中才有的‘七日泉’!”
“还有、有一滴。”小伶哆嗦着手,从腰间拿只两指宽的琉璃小瓶,双手奉给云摇。
云摇抬起,晃了晃,看着瓶中那滴怎么探查都与清泉无误的剧毒“七日泉”,不由有些心惊。
云摇被她哭得都有大。
云摇又陆续问了一些琐碎问题后,终于将自己最担忧的那个问题抛了来:“朱雀卫已经兵临城,玄武卫也不日便至,西有焰滔天的天陨渊,东有青龙卫驻守的仪山脉,你们城主大人可谓翅难逃——他这些日,难就没有作什么准备?”
小伶似乎犹豫了,才小心翼翼地开提醒:“恩公若是也想,给城主大人,还是最好不要了。”
第一个问题就叫小伶哆嗦了,只是她这一日一夜间从鬼门关走了不知多少遍,早没心力再去遮掩了,只能半跪在床榻上,垂泪:“是玄武城的探找到了,要为他们暗杀城主大人。”
云摇微一挑眉:“你了?”
“城主大人救过我,我不会杀他的……他从来不用旁人经手过的茶饭,我、我是知的,所以我才去给他奉茶啊……”
“怕你以为我救了你就是什么心慈手的大善人,又不想和你废话,所以只能用它来提醒你了,”云摇掂了掂这把算不得称手的剑,“我问你答,不许有一句虚言,否则我就将你送回两仪城里,懂吗?”
“是……是,城主大人亲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