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2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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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便将地埋了去，竟连半声音也不曾有了。

霎时，栖梧的泪也肆意夺眶，纵然洛宸再也无力说一个字，她却已然明白：陆晴萱是洛宸的挚，洛宸可以为了她活，为了她死，自然也可以为了她承受任何非人的折磨和难以忍受的苦痛。

洛宸循着这味侧过，目光凝停在矮柜上面那一碗如墨，稠若泥浆的药汤上，不由得心上一震，陡生了似曾相识之。

她赶忙闭了双，忍这遽然而至的不适。陆晴萱只是望着她，目光中颇有不解：“洛宸，你……还是很不舒服吗，要不要……”

梦里，她不知怎的，正昏脑涨地躺在床榻上，浑骨骼酸得如同散了架一样。

陆晴萱于洛宸，正如在瀚海沙漠行走的旅人心中那片永恒的绿洲，能在濒死绝境带来生机；又如开在幽潭一朵雅致的白莲，仅是朝着光抖一抖风尘，便胜却人间无数。

跑来了，扑在洛宸面前，“陆姑娘……她还在等您呢，求您，再持一，好不好。”

“……药？”

洛宸仿佛了一个很遥远的梦。

她举手投足间，是雨夜梨独有的甜。洛宸最喜这味，时常会把埋她怀里连，但是今日，却明显闻到一与之格格不的腥苦。

“我……生病了？”洛宸染倦的眸里闪过一丝惊疑，她并不记得自己生病一事，于是吃力地撑起从床榻上来，不料这一动，才恍觉竟当真似病重的一般。

第189章 梦魇

可她并不能想起这份怪异的熟稔来源于何，且胃里已经毫不客气地开始翻江倒海了。

“洛宸，洛宸，醒一醒。”陆晴萱的声音宛如清晨时分倦懒的风，将她自昏沉中唤醒，“药凉了就不用了，喝完药再睡，好不好？”

栖梧心中惊骇，生怕她人了什么事，忙将洛宸僵似铁铸的轻轻扳了扳，才恍然发现她正咬住被的一角，十指死死地嵌床沿里。

“是啊，你生病了，吃过药才能快些好起来。”

死对一个人而言太容易了，忍百般生不如死而顽毅地活着才最为困难，也更显珍贵。

“哎，你现还不能起来，仔细摔着。”陆晴萱见状陡然张起来，忙将药碗搁上床矮柜，另一只手已先一步探将洛宸的住。

“晴……萱，晴萱……晴……”洛宸意识呢喃，仿佛陆晴萱柔和动人的面容当真随着她的念叨现在了面前，笑靥如，如云影岫，洛宸不觉心上一酸，一汪清泪陡地涌了来，“……晴萱，我……想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