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人(4/7)

溅地，余者踟蹰不敢前，谢翮怒吼：

“谁让你们来的！都退！”

来人为首的一披甲胄的鞑将领叫：

“她是那皇帝的公主，那皇帝很她，得杀了她。”

谢翮激动的站起来：“我说了去！这是本将军的私事！”

他站起来，手扶着单拐。

一手拎剑抖开剑鞘了剑来指着：“阿突拉，带你的人去，不要让我说第二遍。”

我知他因病锯了右，可是骤然看到，还是顿生酸意，我了鼻，一言不发，一阵刀兵碰撞，窸窸窣窣的铠甲的响动，武士又退帐外去。

已经是安定过后。

谢翮撑着拐急的原地转，怒气冲冲的手指了我，我步过去扶住他手，搀着他坐，谢翮站立不稳，歪歪倒倒的往座上栽过去，我着他：“二哥！”

谢翮一把甩开我手：“开！你来什么？看我笑话？好好的讨好你的爹是正经，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，别回让他怀疑你又跟谢氏牵扯，阻了你的荣华富贵。”

“二哥！”他推了我一把，我又跟着重新抓住他：“二哥！你听我的，不要固执，不要战，你们胜不了，你给我时间，等我，会有机会的，很快。”

谢翮笑：“别废话，你顾好你自己的命就是，少来心我，我愿意等，姓赵的狗皇帝也不会给我机会，你小心自己，别在他底耍小心，也别将他想的跟你一样蠢，当他真着你什么都不知什么都由得你，赶吧，你说的话我会当没听到。”

赵免笑将我拥在怀中：“失魂落魄的，我怎么跟你说的？谢二他可不会信你任何话，你不是白白送上去挨他骂的，自讨没趣，别费劲了。”

他安：“没意思，乖乖儿陪朕才是正经，他说你什么了？”

我没心扯谎，而且赵免喜我老实，我老实，他才会好说话，我面无表的将和谢翮说的话重复给他，赵免边听边乐：“活该，你这是没事找事。”

我奇怪的看他：“陛这么放心我见他吗？”

“有什么不放心？你跟他说不上话的。”

赵免将手搓了搓我脸，鼻碰了碰我的，几十岁的人，笑的天真有如孩童：“你这小脑袋瓜里想什么，朕清楚的很，只要你不给朕翻样来，你兴折腾一朕也由得你。”

我心里冷笑：“是吗。”

“你是朕的宝贝，朕看着你就开心，就是说不的喜，只要你乖乖陪着朕。”

我伺候他上榻休息，看他睡，将香块扔炉中，淡淡的香气立刻缠绕于帐中，我嗅了几，赵免最近的睡眠越来越差了些，握着我手不放：“睡不着，陪朕一会儿。”

我回握他手：“陛睡着了我再去。”

赵免痴痴抚摸我手：“朕真想你永远这样陪着，朕看着你，就觉得心里很和。”

“我会一直陪着陛。”

我了手，手心是汗：陪到你死，我一定会的。

赵免过了很久静静睡，我望着他脸，就会不由自主的想，他会不会一睡着就再也醒不来，他这睡得可真安静，好像没有呼一样。

我看着他睡脸，胡思想了一会，起吩咐帐中伺候的军士小心守着，注意灯别熄灭了，万一陛醒了，看他要不要喝药，这才了帐去，夜沉沉，营中火光隐隐，悄然无声，唯有夜乌如黑云聚在帐篷凄声啼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