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人(5/7)

着背风的地方走，我边走边问：“看了什么？”

“这军中的地图，的很不详尽，这金城了辽关，千里之地尽是荒漠，风沙拂，地形路源时时在改，军中呈上来的地图，确是数年前的。”

“陛知吗？”

“陛一来便知了，近日一直在发火，你不知罢了，那位陈瑾将军，军政大事竟然如此怠慢儿戏，若不是现在急于对敌，陛早将他砍了脑袋。”

我恍然大悟，听辛羑叙叙：“这金城号称铜墙铁，实则也早就只剩一张废壳，多年未曾修缮，那城的砖墙，就是老人孩拿把砖刀都能敲来，而且这城中守军，”

他停了一：“这城中守军，原本称的是十万，我近日绕着军营走了一圈，算了算，多不过五万，还有的全是老弱残兵，说兵，只能算一万，谎报兵员，了这么大的亏空，还真是狗胆包天了，我瞧的，陛自然也瞧的，这一仗要真打，还真指不定谁赢。”

“咱们陛，你看他来了这半月，一言不，不动声将那几位相的人给悄悄砍了，换了主将，为了稳定军心，面上丝毫不一破绽，不过西边的邯城的援军不日就该赶来。”

辛羑脸上笑，暧昧莫测：“陛还真是聪明人，由着你去见二公，若是二公听你的劝犹豫，他正好拖延时间等待援兵，若是不听要攻——”

“既然这死守不一定守得住，索先发制人，诱敌请君瓮。”

他哎的笑叹了一句：“怎么样都不会错，你去一趟，刚好替他探探风。”

他说着似乎想起：“你见到二公了？”

“二哥他并不信任我。”

我跟他说了见谢翮的事，辛羑：“我早便猜到是这样，二公向来固执，行事过于草率了些，不过现在还说不定真是良机，刚好给他撞上。”

他仰遮望了望天边的黑云：“这势不大妙，我若是猜的不错，近几日就有仗打了，二公不会等到援兵来的。”

我同辛羑边说着边回房，阿西送来，沐浴了去，辛羑坐在桌前埋忙碌。

将随带着的地图在桌上铺开，拿了笔对照计算着，将侦察地形的军士绘制的上百张的小图，取舍定位，制成行军所用的地图。

还有这城中兵力置布防，军营地形，十分清楚细致，简直可怕。

自谢慕的事之后，赵免对辛羑已经不再信任，军密机要他也接不到，整日的不过是陪赵免棋闲谈，除此无他。

我站在一旁看着，一向知他这人聪明，还是忍不住惊讶赞叹他那脑，真不知是什么的，怎么那么好使。

他这人不但过目不忘，而且说起话来也是，心思锐的惊人，大有大的判断小有小的细，界阔又不失于细微，难怪赵免会那样看得起他。

我蹲过去抱住他胳膊陪他坐着，将灯烛挪近过来，用剪刀剪了一截燃尽的灯，辛羑沉迷于图画，也并不注意我，一截蜡烛几乎要燃尽，他才终于完，我让阿西给他送。

我服侍他脱了衣裳沐浴。

辛羑这人看着像个江湖人，其实骨里完全是个贵公，我以往看他也没用什么人，在一了才发现他这人跟谢慕完全没差，生活基本不自理，是能自理而不愿，都要人伺候，幸而我给谢慕使唤惯了的，最不差的就是当丫。

不过辛羑似乎是很享受将我当小丫使唤，表面上还会谦虚的笑装的很惭愧很舍不得，实则一也不会客气，我也很殷勤卖力的活，给他洗发搓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