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赵家的人还真奇怪,一个赵免,一个赵倾,个个都喜把我当玩意儿逗,好像我真有那么傻似的,我觉得有些好笑。
我正当觉得好笑,觉得这位睿王爷未免太蠢,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,顿时心生寒!
我差犯了大错!
我回过对上赵倾,完全一派天然无赖嘴脸,笑的十分自然,丝毫不像作假。
我突然好奇他这张看似毫无心机脸到底藏了什么意图和心思。
我同赵倾仅见了三次,三次他都对我有些动手动脚的心思,他的那几件事,我至今闹不明白用意,只隐约觉得他大概没有恶意,似乎还在帮我,他那戏的太像,导致我一直认为他就是有病,却对我没什么威胁。
我突然想起,我可能犯了大错。
他每次现的都太奇怪,莫名其妙冒来,让人左思右想也想不透,看起来又完全没意思的事,这位睿王爷就算是个闲人,哪里能闲到这个程度,而且他见面就一副对我很有兴趣的样,有兴趣的近乎刻意了。
实则仔细一想,他第一次见我,原本想带我回他府上,一听说我是谢琰,立刻作罢,丝毫不眷恋,这位王爷丛历练多年,本不是把人多当回事的。
他是有意让我误会。
赵倾每日带着他那位大夫跑来给谢慕诊治,然后拉着我在一旁嬉笑说话,所幸那大夫能耐是真不错,谢慕的病在好转,所以我也跟赵倾混的熟了,也不十分讨厌他。
尽他话多的让人不能忍,而且人十分无赖,总是挑逗我作乐。
我实在猜不透他意何为,于是我只抿嘴洗好耳朵。
谢慕的病真正好些,已经是冬,而听从赵免的吩咐,我得家。
我不想去当尼姑,但赵免说了让我去,就没有我不去的理。
谢慕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跟赵免请求,借病多留了我一月,他大概是不太反对我上寺里。
腊月中,天气已经冷了,有些开始雪。
我掀开帷幔,放轻了脚步,谢慕穿着件白单衣,正靠在枕上,一个侍女在给他喂药,谢慕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,听到我的声音,回看过来。
他脸莹白,有了些红,气好了很多,只是病的久还虚,天冷又受了寒,是以卧床,他回转,我突然一瞧,意外发现他模样也变了些。
脸上瘦了,棱角更加分明,眉英,目光漆黑沉,鼻嘴线条也削刻起来,那脸上生来一迫人艳,混着烈的男儿英气,整个人一瞬间就凛冽起来。
有些惊心动魄的,我纵然是见惯了他的脸,给他骤然这一看过来,还是有些震动。
我走过去,打发侍女退,谢慕已经喝完了药,我往他榻边坐。
我脱了上带着雪的披风,上犹有些寒意,谢慕欠,伸手拉过我,手扫了扫我睛,睫上落了雪留的珠,又两手将我脸捧着了。
“雪大的很么?我还没去看。”谢慕:“这么冷还过来,我都要睡了。”
我说:“明日我要上寺里去,今晚来陪你。”
谢慕拉着我上榻:“呆在寺里也好的,清净自在,虽然不在边,我也能放心,就当是功德罢,等我好些便想法去看你。”
“我知。”我答应:“你可一定要等着我,我给你留着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