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确实不信。”他异常平静。
她也必须是不同的!
“伤不能碰,也不能再受伤了,天气这样,再这样手都要废了。”殷芜收了药箱,一手抓住他的手腕,一手扶住他的肩膀,靠了上去,声音柔婉,“你生气是我的错,若是实在气便撒在我上,别自伤自毁了。”
其实这床和他们议事的地方尚有屏风阻隔,但霍霆耳力不差,一殿便知床上还有人,只是不说罢了。
殷芜视线落在他的手上,见那只受伤的手正在滴血,血珠滴落在玉石地面上,似一簇簇盛放的海棠。
百里息不发一言,任由殷芜摆那只伤手。
他才从外面回来,上正凉,殷芜想往后退,却被他得更。
“最开始,殷芜为了活命、为了报仇找上大祭司,想着若大祭司上殷芜,便会护着殷芜,怜惜殷芜,心不好,”她顿了顿,继续,“可殷芜也不是泥木刻的人,没能守住自己的心,大祭司对殷芜好,殷芜便自卑劣的土壤中生慕之心,大祭司或许依旧不信,但殷芜有很多时间,殷芜会让大祭司相信的。”
接来几日百里息未回临渊,殷芜绷的神终于松弛来。
纵然殷芜不够聪明,也猜这伤是怎么来的,她去取来药箱,找到金疮药,蹲在他面前,给他上药、包扎伤。
百里息眸底闪过一抹凉薄之。
只有殷芜是不同的,她是不同的。
便回灵鹤取殷芜的东西。
她等了一会儿,未听百里息的回答,心中不免有些落寞难过,却也只能松开了百里息,正后退,腰却被锁住。
第五日夜里,百里息回来了,他坐在圈椅凝视殷芜,神森然冷漠,角微红。
殷芜忽觉上一轻,人已被百里息抱起放在翘案上,接着只觉脚腕一凉,低便看见脚踝上扣着一对致的金脚铐,脚铐上连着纤细的链,链另一端绕在案上。
殷芜觉得有些蒙,又有些莫名其妙,却已无力再去思考什么,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。
她既分不清,他就帮她明白。
殷芜浑一僵,颇有真心被抛在地上的萧索之,却决定还是好生同百里息说清楚。
殷芜只当没听见,闭着假装睡熟,那边百里息换了衣径直上床,伸臂便将殷芜翻过去抱住。
她说喜他了,可这喜里又有几分自真心,几分是错觉,她自己可分得清?
百里息更衣后来,见殷芜伏在枕上睡得极熟,他心里便又不痛快,让辰风传霍霆来禀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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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折腾了一顿, 又不不顾地哭了一场,实在神不济,饭也吃不去,便想着早些睡,可上了床发现到都是百里息的气息,简直要被怄死了,这样半梦半醒捱了半宿,听见门响了一声,知是百里息回来了。
第二日一早,殷芜尚睡得迷糊之时,忽落在床上,茫然睁开双,见殿仍然黑漆漆的,百里息已床去更衣,一个神都没给她。
她没动,两人便维持这样暧昧的姿态。
可她竟也一样,没有真心。
耳边传来百里息和霍霆谈的声音时,殷芜的意识终于渐渐回笼,可却退两难,去便要碰上霍霆,她衣衫不整,不去便只能在这床上呆着,亦觉得尴尬。
殷芜如今反正也没有脸了,索不不顾蒙大睡,再醒时已经到了晌午,百里息早已不知去向。
百里息绷,并未因为少女的柔顺小意而有所改变,反而叹了气,“阿蝉这样的手段,谁能不上当呢。”
“外面凉,阿蝉上,给我捂一捂。”他闭目,随即似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声,“让我也受一受阿蝉温席榻之孝。”
五岁前他养在百里家,他不信任何人,五岁之后他被冯南音收为弟,唯一相信的师兄想杀他。他边似乎从没有什么可信赖的人,不过是被权利制约,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。
殷芜脑中混沌,起初并未反应过来,等想起“扇枕温席”的典故来,才知百里息占她辈份的便宜,气得从他怀里了去,这次百里息倒没再迫她。
她应该是不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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