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缠春山 第50节(2/3)

厉晴和江茗都在外面，她光明正大，坦坦！

他轻轻摸了摸殷芜的，心中又仔仔细细思忖了一番，才开，“蝉蝉以后不必再担心了，若不是你自己想离开，我永远都不会再送你走。”

散的声音。

“呵。”他嗤笑一声。

但如今殷芜不走了，便给了他筹谋别途的时间，他又将手中的碗往前送了送，待殷芜皱眉喝完了药，才：“国百姓大半信奉神教，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去州神庙祈福，在他们中，你就是神明的化，可以护佑他们，若想让你脱离神教，百姓便不能继续将信仰都放在神教之上。”

“这怎么算私会外男！”殷芜忍不住回反驳，一转却发现百里息的脸已近在前，自己险些撞到他的脸，“你说话……别……别这样难听。”

少女抬看向他，双臂忽然缠上他的颈，纤细的贴在他的颈边，“大祭司，你一天都没见蝉蝉，蝉蝉害怕。”

殷芜摇，上簪着的猫石步摇微微颤动，杏眸之中闪过一抹赧然，轻轻咬了，“我想着你若知我留了人，一定会立刻来见蝉蝉的，可左等你不来，右等你还不来，上午不来，午不来，这都要天黑了才过来，累得我听他们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呢。”

他的声音很平和，落在殷芜的耳中，却觉得恍惚——竟这样容易就得到了他的承诺。

怀中的温无比，却比之前清减了许多，想来和这些日的忧思有关。

百里息自然也并未真生气，反而解释：“过几日要去镜明山祈福祭神，事务繁杂，你若住在临渊，白日自己也无趣。”

分明只是宛若叹息的一声，殷芜却觉得心似乎都停了来，但理智很快回笼，她今日收这些少年，想要的不过是趁打铁，趁着百里息终于接纳她的时机，再一步。

殷芜心中一动，双手捧着药碗却没喝，“可我是神教圣女，如何能从这神教中脱？”

百里息将已变温的药递到她边，眉目微垂，：“六百年前殷氏创立神教，接着又建立旻国，以教义约束臣民，百姓信奉神教上百年，即便你讨厌神教，想要从这些乌糟事里脱，也要给我些时间。”

再……一步，离他的心再近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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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，原来是我让圣女在此会私会外男的。”

殷芜想了想，再次提起了蛟州新教之事，“其实苏乾安当初创立新教，也是因为神教百年来已腐朽不堪，想要将这样的神教推翻，这次我们去冠州，那里的神庙更加肮脏腥臭，刘升青将人当牲畜一般对待，其他偏远的州府更不知是什么样，说不定比冠州还要污糟，神教给了各州神官太大的权利，却全无约束的方法，蝉蝉怕以后还会有第二个苏乾安，第三个苏乾安。”

百里息微凉的手握住了她的，将她的脸转过来，神仙玉骨，眸清似，薄轻轻碰了碰殷芜的，轻唤了一声“阿蝉”。

“呵什么呵，哼！”殷芜把脸扭到一边，厉荏。

说起镜明山祈福，殷芜眉皱了起来，“每年好多祈福祭祀，实在没什么意思，今年就不能免了嘛。”

百里息听了这话却问：“因为在这里无趣，便将那几个人留了？”

百里息没料到她会忽然拥抱自己，一时间有些怔忪，意识问：“怕什么？”

殷芜并未抬，双臂反而抱得更了些，想开却又顿住，默了片刻，才小声：“你……我怕你过了一日就又要送蝉蝉走。”

“那蝉蝉可以搬去临渊吗，这样大祭司一回来，蝉蝉就能见到了。”

苏乾安如今一直在暗牢里关着，百里息一直没有置他，似乎有给他一条生路的意思，由此可见百里息对各州神官

“那便随你。”

可殷芜偏偏不知见好就收，反而还要再一步。

“我不怕无趣。”

先前百里息曾想让她假死，再重新选一位圣女来，虽定会有人提异议，但先圣女已死，又后继无人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