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ID那么多年都没改过。
她轻轻念,一字一字,念得后颈的纹都异样起来。她反手去摸,摸到一不平整,灼在指尖。
郁郁乎文,昭昭也理。
礼仪繁盛者曰文,存心昭明者曰理。
他是持枪者,却凭着礼义司掌生死。
而她昭字,却心有鬼。
她慢慢地缩成一团,渐渐地觉得有些呼困难,最后猛地一把把被掀开,靠在床,剧烈地息。
没有找到。
唯一的线索也断了,那个教派的仪轨从藏地来,和中原没有一关系。
真的是梦吗?
她从十四到五十二的岁月,两心相知的意,生死相许的诺言,分娩的剧痛,骨离析的心死,大权在握的风发意气,儿女绕膝的满足,逐渐衰老迟钝的骨……
都是梦吗?
她看着掌心的泪,心脏有压抑的痛,却盼着能再痛一,能提醒她生命的存在,人间的鲜活。
发肤一寸寸地冰冷来,她静静坐着,一夜无眠。
“宁老师您慢走。”
宁昭同走冰冷压抑的机关大门,回,面稍缓:“辛苦了。”
“您客气,还要多谢您合我们的工作,”女警态度很客气,“您路上小心。”
她,望着女警离开,仰起,缓缓了一气。
平常人可能一辈都不会踏足这个地方,而她已经快成常客了。
女警推门,回到采光不太好的老办公室:“已经送走了。”
边上的男同事叼着烟,臂章和女警的一样,该写警的地方一片空白:“这女人还真够能折腾的,一撒手就跑到缅北去了,找死是吧。”
女警低声问,一边整理着资料文书:“你觉得她代的可信吗?”
“可信,我找了三个专家在后面盯着,都说没问题,”男同事抖了抖烟灰,“但是不说谎,不代表她代的是真相。”
女警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男同事把一摞材料扔过来:“你觉得正常人会亲自跑到毒贩遍地的地方研究一个新兴宗教这事吗?”
“学者的话……也不好说吧。”
“是,可能是有这愣学者,我承认,”男同事啧了一声,“但我前天没事儿跟了她一整天,有了儿收获。”
“……你又这么!”女警都无奈了,“我可告诉你,这位的完整资料连我们都拿不到手,多自己有数啊。”
“我知!”男同事不满,从椅里坐起来,“我跟你说,她神绝对不太正常,前天午她去了北大校心理咨询的地方,我”
女警打断他:“要是神不正常就该去医院了,你是不是对人家意见太大了,人家哲学老师,有熟人聊聊天也是有可能的吧?”
男同事嘿嘿一声:“所以我复制了一份大夫当天的谈话记录。”
“你——”女警都说不话,“你这得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