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还是睡不着。
李穗苗看到凌晨两,拿小本本记了一堆计算公式,最终撑不住,倒在床上,扯住被盖住,沉沉睡去。
——那来之不易、甚至是唯一一次机会的转正,可能就因为这一脚没了。
“o~
郑歌抬手,了女儿的脑袋。
郑歌对女儿大声说:“肯定给救回来了——开车看路,有事回去说。”
熟悉且激烈的鼓暂且平息了李穗苗的心,她闭上睛,短暂回忆起初次听歌时刻的黄昏昼云,半晌,她打开网页,开始浏览有效的信息。
李天自走之前给妻女买好了包和粥,香,腾腾的,李穗苗发冷,裹着毯去餐桌前吃东西,郑歌一手拿着包吃,另一只手了温度计来,给李穗苗夹上。
有酸酸的苦。
没有刚才那么香了。
李穗苗坐在妈妈对面,她又咬了一父亲给她买的茄末包。
李穗苗。
“你爸爸踹了他两脚,都是朝,”郑歌抬,看李穗苗,“他知踹去是什么后果。”
郑歌说:“你当我们医生是啥的?”
但在面对跟踪女儿的家伙面前,他第一次违规,第一次清楚地了不该的事。
“你爸那时候还没办院,听同事说你被人跟踪,现在在警察局,他立刻去求护士,求护士让他去,”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女儿也成年了,郑歌终于能提到这件事,“你爸手臂打着石膏,一瘸一拐地去了警局,说想看看那个跟踪你的家伙。”
次日的郑歌没有立刻去上班,她昨天熬夜加班,现在还没有缓过劲儿。人上了年纪就是这不好,原本无穷无尽的力如沙漏里的沙缓缓降落,慢慢消弭。
李穗苗低,大大吃包,糊不清:“真是的。”
她叹:“电的温度还是不如这银的好用,可惜要停产了。”
她自己的雨披被风得呼呼向后,腰和半截都是凉的雨,手被冻得发冷。
李穗苗扭脸:“啊?”
她说:“妈,爸咋没和我提过这事?”
——踹去是什么后果?
李穗苗坐起,给电脑上耳机,歌单里一溜儿lady gaga的歌,排在第一首的是《judas》,第一次听,还是在学校的广播站。
李穗苗说:“但如果汞被关在玻璃里,不打碎的话,对人类就是有益的。”
李穗苗说:“为啥?”
李穗苗继续。
“你觉得你爸绪稳定不?”
“说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,”郑歌笑眯眯,“为人父母,这都是职责。你只要知,你爸疼你,不求你有什么回报。”
李穗苗并不是会单纯将希望压在某个人上的格,尽拜托了杨嘉北帮忙找寻答案。但对方毕竟是远房的表哥,细算来都快五服了。况且人家那么忙,并没有帮助她的义务。
风很大,很冷,郑歌着风,探半边,伸手,抓女儿的雨披,好让这件雨衣能完整地罩着女儿的,而不至于被风起。
李穗苗怔怔,低咬了一大包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“后来啊,还是你爸爸旁边那个小伙帮忙,”郑歌说,“不过还是记了分。”
「我上了犹大」
李天自了那么久的好警察,从未有过半行差踏错,向来秉公执法,刚正不阿。不止一次因为这样的耿直和真诚而吃过亏,也没有一次后悔过。
回去后也没有细说。
i'm in love with judas.”
“还能为啥,汞有毒呗,”郑歌说,“抬胳膊,夹。”
李穗苗心里面装着事,翻来覆去,睁着一双,看陈旧的天板,看闭的窗帘。她们住楼,对面住的人也少,李穗苗睡觉也穿着睡衣,很少会把卧室的窗帘拉。现在不同了,她看着被风得微微动的窗帘,半晌,把脑袋蒙被中。
郑歌疲倦不已,吃了饭就去洗澡睡觉。
郑歌笑:“哪里有绝对的有益和有害?都是相对的,看在哪个位置上。”
“我和你爸都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的压力。”
“所以啊,”郑歌说,“看人不能只看一面,你能因为你爸一次的失误就否定他之前过的事吗?”
郑歌低,慨:“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。”
“有件事一直没和你说,”郑歌低,“还记得你被人跟踪那段时间不?”
李穗苗说:“……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