姻会来得这样猝不及防。
尤其是——
他望着姜婉宁单薄瘦小的躯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你才多大?”
姜婉宁说:“年初刚及笄。”
“……”陆尚连着念了许多遍“这是古代这是古代这是古代”,才压心底的罪恶。
但再怎么自我眠,等看见姜婉宁的被褥,他也有些看不去。
陆尚沉默片刻,复说:“我这死了一次,脑有些糊涂,你把你知的事给我说说,我看能不能想起来。”
死而复生的事都能发生,忘东西什么的,那可就太普通了。
姜婉宁不作他想,,如实叙述。
一个在商场厮杀了十几年的老油条,要想哄骗一个小丫,实在易如反掌。
听着耳边怯怯的声音,再看姜婉宁完全拧在一起的手指,陆尚罕见地产生了两分羞愧。
直到姜婉宁把她知的讲完了,屋里没了声响,陆尚那份羞愧才散去,他着眉心问:“你说我对你极是厌恶?”
姜婉宁想,到一半,看着陆尚难堪的面容,又生生停,只低看着自己脚尖,默默不语。
陆尚又问:“你平日都是睡在哪里的?”
姜婉宁看了看自己脚,小声说:“要看你心好坏的,你心好时能睡在屋里,只要离床远些就好,有时候你看我不顺了,赶去外面也是常有的。”
“外面?”陆尚的音调又变了一次,“外面是哪里?”
姜婉宁抬看了他一,小跑去了床边,垫着脚尖推开窗,一指外面的古槐:“喏,就是那树。”
陆尚转看去,只见那大树正挨着围墙,围墙低矮,随便一个大的男人都能爬上去。
只稍稍看了一,陆尚的脑袋就更疼了。
他捋了捋这的况,忍不住骂一声“混账”,等再看向姜婉宁时,却是中多了一抹温和。
“家里可还有空房间?”他问。
姜婉宁摇:“没有了,家里只有六间房,一间,爹娘一间,二弟弟妹一家一间,其余弟弟妹妹各占一间,剩一间就是这里了。”
陆尚记着,陆家一共十一人,上辈只有陆一个,然后便是陆老二和王翠莲,往一辈就是陆尚他们,兄弟妹共六人,四人里只有二弟成了亲,去年刚添了个女娃。
人兴旺,无奈家境一般,这么一大家全挤在一个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