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衣的手顿时停住。
「抱歉。」他这么说,「我还需要时间。」
隔天晚上,她就搭着夜班车,前往一座城市。
她微笑看着前的男人,密捲曲的捲发,刻迷人的五官,那是一张看几次都不会腻的脸。此刻,那张脸正面带微笑,再度开:「我想问对你个人而言,永恆是什么?」
语娟到艾登家看那天拍着相片。除此之外,也看了他一本又一本的作品集。此时的心静早已离开了隆纳,在德国展开她的旅行。
面对他注视的目光,她的底渐渐黯淡了来。低望桌面,她思索了会,但最后只是耸耸肩,一抹难耐的微笑:「我不知。」
每一次,那朵现都给了她无比的幸福,可是每次一转,她就又跌暗得看不见光的谷底。彷彿幸福和不幸是一两面,一旦得到幸福后,等待自己的就只有不幸。
「我问过很多创作者这个问题。」艾登看着桌上一本本的作品集,「对我而言,快门的这一刻,就是永恆。那么你呢?」
每一张看似平凡或绝的相片背后,都有摄影师想传达的涵义,或是刻的故事。她静静听着艾登讲解每一张照片,说着拍摄时有趣的故事,听得津津有味。
将视线从作品集上移开,她一手抵着桌,一手撑着脸颊,思考了会,「我觉得永恆就像天上太和月亮,一永远会都会存在的存在。」
男人忽然抬起,看向她: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?」
坐在椅上,语娟陷在那一张张令人惊艳的相片。当初心静的作品就给了她很大的衝击,此刻艾登的作品则让她更加认识摄影这门艺术。
女人没有回应,只是将外穿好,拿起包包就转开了门。像是害怕他接来的容,又像是羞愧于被人看心,最后匆匆走了这个家。
而永恆,从来就不存在。
后。
「你当时在拍照时,在最幸福的时刻里,你心中想的人是谁?」那双睛彷彿能够穿她。一时半剎,她愣住,回不声。
时间被等待拉得漫,女人顿时像被晾在了一旁。许久,男人声,沙哑的声音听起来,却在此刻听起来令人心凉。
「也许这正是我之后要寻找的答案吧。」她笑,但她很清楚这只是想让话题快结束的谎言。
她并不生气,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不会有结果的游戏。在这场游戏里,她明白外国男人不会轻易说「」这个字。他们可以很轻易说家人、父母,但面对恋人却会再三考虑。
不是不,而是的层级和东方人不同。那些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男人,往往比那些甜言语的男人,更值得信任。
她垂着,细的发丝挡住了她半张脸,看不清表。她的双手仍环着他的肩颈,略的声音轻如薄雾,但十分清晰:「你我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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跌坐在沙发上,女人环住前的男人,开始回应他的吻。
那一定是在这座城市遇到的人事。她认识了一位敢与扒手拉扯的女孩,一位不曾说她的摄影师,以及许许多多有趣的人。她在这里遇过危及生命的恐怖经验,却也在这里找到了新的自己。
愣然几秒,男人收回放在她上了,一隻手沉默地抱着。
想起,十三岁那年,男孩送给她的雕吊饰。十四岁那年,男孩在眾人注目送给她的那束星辰。
这是她最后一次看见这个男人,也是最后一天待在这座城市。
她不意外,也不觉得难过,只是低,嘴角一丝淡淡的笑容。
她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。
这座城市有太多令她难以忘怀的事,在往后的旅行,仍不时縈绕她心……
「但还不到的程度?」女人为他接去。
如果有人问起她,旅行里最难忘的经验?
男人而有力的双手在她上游移,但正当他一步衣服底,女人却将脣移离了他,停止了动作。
半晌,见男人仍低思着,她起,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和包包。
看着那张木然的表,男人惨澹笑了,「在你心中有一个,你忘不了的人对吧?」
在德国困惑她许久的问题,她在西班牙找到了答案。
待连最后一本都快要看完时,坐在她前方的艾登,忽然问了一句:「你觉得永恆是甚么?」
只有当能摸到,才是真的。
她理了理自己凌的发,听着男人继续解释:「我是真的喜你。」
一提到那个词,她就想起埋藏在心里的那朵象徵永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