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作为母亲,她愿意为你付一切。可作为她自己,她也有她的脾气也有她的难过。”
“可我不知该怎么办,我哄不好她。”崔苗哽咽,“是我害她丢了一切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不是的,夫人从不怨你害她失去了那些外之。”阿孙温柔地,“她气的是你丢了她那个会发光的阿苗,你得给她找回来。”
“我一也不好,我糟透了……我找不到了……”崔苗哭来,泪扑簌簌地落。
阿孙从袖中取了手帕给她泪,嗔:“胡说什么呢,我们那么好一个阿苗,不是就在这里吗?”
“可我该什么呢?”阿苗噎着问。
“你觉得自己错了吗?”
“我没有,我并不后悔。可……”
“那为什么要这副心虚的模样呢?”阿孙戳了戳她的脑壳,“你觉得自己没错,那就该昂首、理直气壮地去跟你母亲讲明白。”
“可阿娘还在生气……”
“夫人早先是气恼过,但并不是很久。她一直气的是你不敢面对她的怯懦模样啊……我们的阿苗那么骄傲那么勇敢,不该是这样的。她以为你能好起来,可你却越来越糟糕了。她很难过。你把她的阿苗带走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崔苗惊得说不话,她被愧疚压得直不起腰,却从没想过她的母亲不想要她的愧疚。
阿孙站起,向她伸手,崔苗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,被她一把拉来。
阿孙转到后推了她一把:“阿苗,勇敢一些,去告诉你的母亲你要什么样的人、要走什么样的路!去把你一年前就该告诉她的话,勇敢地讲给她听!”
崔苗被推了一把,踉跄了两步,然后定地迈开了脚步,她越走越快,走着走着便跑了起来,她觉自己轻快地像一阵风,她就这么冲了姜淑的书房。
姜淑刚挥退了阿莳,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神,砰的一声房门便被撞开,她惊愕地看见崔苗闯了来,扑倒在自己的脚。
她养大的小女郎抱着她的嚎啕大哭:“阿娘!别不要我!”
姜淑叹了气,摸了摸她的发,手在轻轻地颤抖:“回来了啊……”她的阿苗知礼却率直,会撒泼打,会得寸尺,却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的沉闷木偶。
“阿娘!”崔苗如幼时一般哭得惊天动地。
直哭到姜淑心烦,她拍了拍崔苗的后脑,不耐烦地:“差不多行了啊,你要哭到几时?”
崔苗噎着:“阿娘,是你教我敢就要敢认,也是你教我人要有傲气有骨气,要忠于自己要率坦诚,我照你说的了,但你不理我了。”声音里无比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