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苗险些又要落泪来,她忍住了,唤了一声:“阿孙,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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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莳不明白,但姜淑不肯再多说了。
卫枳试着问姜淑是个什么样的人,崔苗便给她讲了,讲姜淑的故事,讲小时候姜淑怎么教她。
崔苗虽然让姜淑赶了来,但到底是崔府的大娘,没人真的敢请她去,她便沿着熟悉的小路在府里溜达,这本是她的家,现瞧着只觉得心中难过。四没人,她躲了假山,里有个小小的空间,正好能装一个人,她小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常躲在这里。她蹲坐来,抱着膝将自己藏了起来。
卫杞站起拍了拍她的颅,使劲了,笑:“那就听听她在想什么,有个人说说话,总好过憋在心里。记着,你不需要帮她什么,只需要她的倚靠。”
“阿……你说该怎么办嘛?”卫枳抱着她的胳膊晃。
“夫人怎么会不要你呢?”阿孙轻轻地抱住她,“阿苗,夫人是你的母亲,却也只是个普通
“啊,原来在这里。”
“阿孙,阿娘不要我了……”崔苗了鼻,快叁十岁的人了,还像个孩一般。
“她什么也没错。”姜淑饮了一茶,叹,“可我也什么都没错啊。”
听着听着卫枳便听去了,讲姜淑的时候崔苗里都是崇敬的光芒。但讲到自己的时候,崔苗中的光就暗了。卫枳住了她的脸:“阿苗,不要自怨自艾,你母亲想你去发光,不是让你暗淡。”
崔苗朝她笑,笑里又有以前的样了。卫枳有些不开心,但她记得阿的话,她得撑起阿苗,帮她把光再起来,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。
阿孙站在她面前俯,轻抚着她的颅。
“你打小躲的地方不就那么几吗?找找就找到了。”阿孙摸了摸她的面颊,温柔地抚去了她角的泪。
“阿!”
卫枳很聪明,她只是多数时候不太愿意动用她的脑,但对崔苗,她有足够的动力和耐心。她试着引崔苗讲压在心里的东西。
崔苗说:“我对我阿娘有愧,这愧疚就像石压在我心上,越越大。”
卫杞看了她一:“你啊,总算是个大人了。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……我自己走……”崔苗红了睛,垂着,恭谨地退了去。
卫枳心疼她,却也知她与母亲的事她不好也不能手,只能多陪她多哄她。她们都知她们能走到今日不容易,小心地收着绪,把自己慢慢变成与对方契合的样。崔苗一日比一日沉稳,瞧不哪里不对,卫枳却总觉得她像是蒙着一层霾。后来她们因着一小事吵了一架,卫枳攒了一肚气压着她,崔苗挣扎了但没争过,被着到哭。卫枳松了手,将她抱怀里哄,崔苗的崩溃无声无息,只有泪哗哗地,哭得卫枳心都是疼的。崔苗背负了太多,那些苦没人能说,只能自己咽去,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但这痛苦也只能自己扛过去。
“不知呀。”卫杞被她晃得,“你当皇帝就什么都能到吗?崔苗很好,姜淑也很好,没有人错,却有人受伤,朕又不是神仙,一张嘴就让她们都好了。”
“崔苗不需要你帮她什么,只要你足够定,你就是支撑她的力量,熬过去了,你们也就成了。”
卫枳私里问卫杞她该如何办,卫杞听了笑着摇:“你看,你当这路真这么好走吗?难得很呢。”
这一年她不在家住,但也没有住到卫枳那里,她怕自己的绪影响卫枳,也怕自己在卫枳边呆得久了便忘了自己还有家人要顾。好在方鉴临去楚州前把宅借给她了,叫她安心住着。
“母亲,阿错了什么呢?为什么这么对她?明明您也想她。”崔莳不解地问。
屋里又安静了来,姜淑松撑的气力,一手扶着桌案,脊背都佝偻了一些。崔莳见了忙扶她坐,给她递上茶。
“那我什么能让阿苗好过些呢?”
“可我也不想看着她难受。”
崔苗听见声音,悄悄地在衣袖上蹭掉了泪,抬起,看向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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