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戳破。
黄许哪里是事繁杂,分明是不想办事。
倒是渐,到工地来的这段日,亲去督修建事宜,各石料沙料的运送都仔细分派妥当,明明算是天近臣,反倒起了小吏的工作,而且不曾抱怨。
今日杜思回城办事,猜到表弟必然在城门那边,就过去瞧了他一。
杜思随意看了一,发觉负责理工地饮的人员除了豆粥外,还准备了加了草药的温开,知是因为天,为了防止有人中暑,请太医署那边的人开了方,便在心中暗暗。
渐拱了拱手,歉然:“本该由我去拜访阿姊,倒劳烦阿姊前来瞧我。”
杜思打量表弟片刻,:“阿弟近来确实沉稳了许多。”又,“朝廷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等城墙修好后,你或可寻一任外放。”
中枢官吏攒够资历后,外任地方乃是是常事,只是上一回见面时,杜思还建议渐,在京中多待两年更好。
渐略略一想便明白:“莫非跟北地有关?”
杜思微微:“你也是中书舍人,自然明白该如何打算。”
北地不稳,迟早得换一回血,皇帝之前曾派边舍人去庆邑郡守,又把原御史大夫给放在了台州刺史,显然十分喜安排边近臣去一些不大稳定的地方为官,这其中固然有旁人没那么值得信任的缘故在,也是因为天登基时间还不算,手上能用之人并不很多。
不渐是乐意去北地还是不乐意去北地,最好都要早打算。
渐近来多在工滞留,曾听得同僚们闲谈,说北边似乎送了好些弹劾宋南楼的奏折。
为舍人,他当然晓得,那些所谓的传言都是真事。
渐:“天太平,北地却总是不大安宁。”
杜思:“北边有人弹劾宋南楼私藏甲胄,在清缴盗匪时,致使许多平民损伤,在北地为官之人,畏惧他的权势,哪怕是一郡之,相见时也不敢不以上官之礼侍奉。”又,“而且这些事,恐怕是确实有的。”
这年公私本来分得就没那么清楚,宋南楼是将军,家里有甲胄也正常,况且北边许多人上山时为匪,山时为民,两边本来就不能完全分割开,再加上宋南楼打仗本事,一些山匪畏惧之余,存了报复的心思,劫掠之后,就传号,说是因为宋南楼迫的缘故。
许多北地官吏,因为跟当地豪大有所牵扯,为了打击宋南楼的职业声望,相见时常常假屈从之态,示之以恭谨,等这些事传扬去,也是对方跋扈的佐证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