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有时候半夜睡不着觉,想起自己糟心的兄弟,就觉得脑壳痛,他是真的愁——愁得连恋都不敢谈,因为要时刻准备着给纪峣。这太费心力了,过去的经验告诉他,没有姑娘受得了这个,迟早得分。那还不如不谈。
好不容易等纪峣和温霖好了,看样像是要安定来,他也喜滋滋地打算跟徐叶叶定了,想想他们四人组的那么好,结婚以后说不定还能对门,以后他跟纪峣就跟小时候一样——虽然温霖好像一直看不惯他吧,不过那又无所谓——结果又闹这么一档事儿,张鹤都无语了。
其实纪峣的生活关他卵事,然而他却自然而然地就好了被拖累的准备。
他诚恳地问纪峣:“纪峣,答应我,个人好么?咱们能不能活的现实一,你说你也算是个有资本的青年才俊,大男人走起玩玩商战什么的,赚他几个几十亿多好?”
这整天你我我你你不我还要死要活的生活,张鹤表示太刺激了,他承受不来。
这人居然还知什么叫起???纪峣白他一:“你就是个槌,不懂的。”
张鹤面无表:“谢谢,我宁愿一辈都别懂。”
两个人正在逗嘴,门被敲响了——打开一看,居然是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徐叶叶。
纪峣和她四目相对,彼此无言,一个躺在床上,一个杵在门,气氛尴尬透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徐叶叶率先动了。
她摸了摸鼻,将手上的饭盒提了一:“那个,听张鹤说你住院了——汤喝么?还有黄包……我记得你喜的。”
时光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,纪峣因为张鹤打了人又被人打了,又双叒叕被送医院,徐叶叶推着瘸的张鹤来看他,带了一整盒的黄包。
纪峣笑了:“喝。”
他从没怪过徐叶叶,也没觉得徐叶叶对不起他,甚至,他还喜对方的。如果他喜姑娘,他觉得,他一定会追她。
张鹤抱着手臂,看着这一幕,挑了挑眉。
三个人聊了一会儿,看天不早,张鹤送徐叶叶回家,看两人准备起走人,纪峣有急了:“不是,我这一动都不能动的,走之前你倒是帮我叫个护工啊!”
张鹤疑惑:“我最多半小时就回来,这么短时间你都忍不了?”
你特么别是肾被温霖坏了吧。
“不是……”纪峣懵了,他不知发小在对他的男功能产生质疑,“张鹤你没病吧?你送女朋友回家不顺便留个宿什么的?我这请个护工不就行了,你呆在这嘛?”
张鹤冷笑:“你以为我多愿意——惹了烂桃现在动弹不得的是哪个?不然呢?让人家护工给你扶?那不是耍氓么?”
纪峣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