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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容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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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,谢谢你又送我东西,我也要回报你。”男人的嗓音平平地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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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,也是吕虹某一次给他捎带来的,他房间的旧,就像拿玩诓哄一个被幽禁小孩。

他没有回答她,冰冷的手指再次抚摸在她背,细腻肤抖了抖,她轻声说:“画会脏......”

“克苏鲁。”

“放松。”冰冷的压在她腰侧,那是他的手,轻松就把她回床上,同时他的气味世界。

几次她带来的,她带来的东西,他几乎原样没动。

她竟现享受的模样,如同一只被抚摸的猫咪,嘴角弯起,两只手抓住枕两端,又憨又

“是个男学生帮我画的。”邻居见她目不转睛,就跟这个极少和邻里打招呼的女人谈起来。

第二天,她就将吕竹的画捎带去了污厂。

神淡漠,移开目光,投到绘画中,专注手中变化,轻拢慢拈抹复挑,画了大半才抬起,看她的侧脸。

从吕竹的角度,能看见她闭着睛,随着笔刷在背肤行走,睫轻颤,脸绯红,极力忍耐,佯装冷静。

“就是脸不好看,有吓到人,看来小吕不太适合前面的工作,我就安排他多去后面,给老员工搭档。”上司喜庆地向她汇报成果。

过了又不知多久,门轻轻被推开,吕虹耳朵动了动,宿舍楼里的脚步声早就随着上工时间消失了,想也知这时候来的是谁。

任他在她画,也不问画得什么,她够合了吧?他会视她为一个好玩伴,对他女友那样,一视同仁地对待她,刷清她涉他带来的厌恶,逐渐恢复对她的好吗?

鬼使神差地,一向谨慎的她在单男人宿舍脱掉衣服,解开衣,上半脱得光,只有,脱到这里,她又生穿回来的念,假正经得一塌糊涂,在后面画的碰撞声中,行镇定地趴回去,让肤与室空气接,破开一个个刺激的泡泡。

于是她就能理解他现在这副模样——既然全到工作,生活顾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,更别说有闲逸致娱乐了。

他说他家住一楼,一大家人生产的垃圾多,使用的大型垃圾桶放在门外,路过的总顺手去揭他家垃圾桶,往里扔东西,或者翻垃圾,俨然当他这儿是垃圾堆放角,某天有个男学生给他想了个办法,大笔刷刷挥舞,把垃圾桶画了一层脏污至极的涂装,远看就像一个大型潲桶,还没走近就已闻到味儿,人们往往远远看见就绕避开,还给了邻居安宁。

应该喜庆的,整改之后,沉疴肃尽,没废他一兵一卒,污厂开始有了新气象,这位代理上司现在正积极地盼望转正。

“回来了,今天你们堂吃什么?”她没有睁,声音透着仿佛愉后的低哑。

吕虹偏看着,看着看着,睛迷蒙,脸红,心加快。

在背的五指停止抚摸,忽然向一抠,指甲里。

“这是他中的第二侵者。”

虽然邻居的垃圾桶时常清洁,但总归是放垃圾的,凑近怎么都有气味,可她仿佛闻不到垃圾桶的臭味,几乎贴上去专注研究之后,确定是自己现目前工作领域的知识,她严肃地里又泛起由衷的欣赏。

吕竹拿,扯来拭上面的灰尘,看上去是他唯一的一巾,然后将画一一分布在床尾。

“画得可真是......”邻居面对神专注双手撑膝凑近垃圾桶细看的女人,一时开心得想夸那男学生画得好,可这些恶心的到淌的东西,画得真真是夸奖吗?邻居迟疑了。

吕竹不知什么时候在那片淌着的应许之地上完成的画作,被他画笔抚摸得半醒半睡的人模模糊糊听到他说去打饭,世界就陷时间停止的安静。

她想起有一天她在楼遇见邻居,邻居正在整理自家院杂,她路过随意瞟了,就被那独特的垃圾桶引了目光。

每一项安排,吕竹的表现,上司都会跟她报备,让她不门,也能掌控吕竹的一举一动。

看来他的上司讲得没差,他变了,让他班就班,让他休他就休,给同事打手,合组织安排的政治任务,席与工作无关的场合,陪在领导边鞍前后也得不差。

他掀起被单,让她把打底的衣服脱了,顺手就把床尾空作台,挤颜料,调颜料,前一刻还是工人,一刻那垂严肃调峻面孔,又艺术家附

她拿在沙滩上日光浴的自然,不发一言,鼻翼暗暗翕动,在混杂的气味里辨别属于他的味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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