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叶更双眯成一条线,遥遥看着泛光的天际,“等摆平周逸,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,让他知十年前的真相。”
顾叶更半侧过声,中满是红血丝。
“你就是这么想的!你怕他想起以前的事!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顾叶更扶住额,声音低沉乏力,“我不会再让他离开我。”
“你迟迟不肯告诉荣钧真相,恐怕不仅是担心他会崩溃吧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那还怕什么?”季周行抓住他的衣领,“哥,以前你把他推上绝路,我是帮凶,我们都错了事,现在我们有能力弥补,我都敢站来,你还当什么缩乌?”
“你醒了。”顾叶更连忙起,扶他坐起来,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温,“渴了吧,来,喝。”
你才是那个掉险境的人,为什么不抱怨、不愤怒,偏偏要歉!
顾叶更一怔,季周行重复:“他不是还有你吗?难你还会再次丢他?”
“那你会告诉荣钧真相吗?”季周行问:“你现在还觉得真相会击垮荣钧吗?”
他拿走荣钧握着的杯,手臂忽一用力,将荣钧带怀中。
“……”
顾叶更只觉一把钝在心脏上猛戳,带来悄无声息的闷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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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顾叶更摇了摇,面容在晨曦与烟雾有些模糊,“如果不彻底搞垮他、周家、他妻的吕家,以及他依靠的那些势力,让他去了再也不来,难说后面他还会搞什么事。我要让他再也站不起来,至死不能靠近荣钧。”
顾叶更轻抚着他的背,“不要这么说,是我疏忽了。”
季周行沉默数秒,叹气:“什么叫‘合适’的机会?顾叶更,你胆真小!”
为什么要歉?该歉的明明不是你!
“不是还有你吗?”
顾叶更没有挣脱,半分钟后轻轻推了季周行一把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想起以前的事对他来说是二次伤害!”
荣钧表有些呆,愣了半天才清醒,接过杯,却没有喝,低看着面,过了几秒小声:“对不起。”
荣钧醒了,睁就见顾叶更坐在床边。
当面向荣钧歉!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“昨天我骗你和柏尹了,我……我本来打算一个人去诊所,后来萧栩说陪我去,我没有告诉你,也没告诉柏尹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“昨天晚上的事也怪我。”荣钧越垂越低,“那些人说柏尹在学校被打了,我一张,脑就不够用。柏尹的电话打不通,我,我就犯蠢上了他们的车。对不起,给大家惹麻烦了。”
“你是害怕他刨问底,怕他得知这一切祸事都是因你而起!”
顾叶更看着他的发旋,难受得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