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过了十年,如今回想起当初的暴怒、崩溃、失态,似乎已经是上辈的事了。
“我们扯平了。”荣钧挣扎着站起来,“我对不起的是那个受害者,不是你!我错的事,我自己会承担,请你回去!”
顾叶更怒极冷笑,冲动之,将所有不过脑的狠毒话都吐了来,“相亲你得着?你是什么东西也我?!荣钧,你他妈不会以为我真会和你过一辈吧?替怎么了?周逸比你好百倍,能给他当替,能被我,你就谢天谢地吧!”
看着荣钧惨白的脸,顾叶更心微动,终于了几分,也懊恼起刚才说的话,沉着脸:“我送你去医务室。”
顾叶更神一,卡住他的脖,“你说什么?”
——“我哥不会那事!”
与荣钧的被他关在自己的少不经事里,外面的世界沧海桑田,里面的时间却停在分手的一刻。
他了烟,神冷峻地站在台上。
所以再一次见到荣钧时,他的第一反应仍是愤怒,而后才是铺天盖地的心痛。
顾叶更驱车回到市的住所,脑里不停重复着柏尹的话。
十年前,他太年轻太冲动,盛怒之本无法理智地思考,面对证与受害人的指认,还有新兵们接受调查时说的话,他将一腔怒火全撒在荣钧上,甚至在国之后的很一段时间里,仍不停给自己加意念——你本不荣钧,为什么要因为这个人生气?
荣钧指骨发咯咯的响声,拳却仅仅砸到了墙上,前一,险些跪倒在地——已经被关了十多天禁闭,力再好的人也会扛不住。
如果是,会是谁?
事那年,荣钧过一次封闭训练营,再次见面时,送了他一个用弹壳拼成桃心。闹僵之后,他回到两人的小家,将桃心摔了个稀烂,弹壳飞得到都是。国的前夜,却又鬼使神差地赶回去,捡走了落在门边的一枚。
浇,荣钧哑然地站着,看着他一周正的西装与心打理的发型,“你骗我?你刚才是不是正和女孩儿相亲?”
盒里,是一枚弹壳。
荣钧一把将他打开,咬牙:“不需要!”
在国外鬼混的那两年,他想到荣钧时只有恨,而后来随着年龄渐,恨意减退,一心扑在事业上,商场场如鱼得,极少再想起那个年少时“伤害”过自己的人。
十年前无法冷静思考的事,现在稍稍一想,就能觉蹊跷。
挲着弹壳,心绪渐渐安静来,他凝目看着纷纷扰扰的夜,不禁开始想——那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荣钧。
他抖落一截的烟灰,踱去架层取一个积着灰的小方盒。
荣钧着气,“我说我不需要!顾叶更,我没有背景,没有父母,但不代表我没有自尊心和廉耻心!我不当任何人的替!你!”
顾叶更大怔,“你凭什么跟我说这话?荣钧,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!暴新兵的是你,你还好意思跟我耍脾气?廉耻心这东西你有吗?如果有廉耻心,你会你自己带的兵?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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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