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自欺欺人不愿相信的一切,总有完全摊开表现在她面前的时刻。
在这个时候崩溃过了,以后在面对谢寻星时,她至少不会那么失态。
一个午又是两场抢救,不停蹄的忙碌过后,江聆终于找到机会休息时,已是午五。
如果不是许昕意恰好碰到。
午,江聆少见地踩上班。
不过早知这些也好。
再一次瞥见中午时的那几条消息,江聆鼻尖又是不可抑制地微酸,突然没了胃。
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家属区和医院大楼中间原来的那条林荫前几日被人修剪过树枝,完全没有了遮的功能,这几天少有人走这条路。
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。
然后,慢慢地停了来。
毕竟,对他来说,她不过是他无聊时的消遣,想到时就给她一甜,让她以为是在云端。
她不知这个时候谢寻星有没有离开医院,万一一不小心碰上了,她又该是怎样的反应。
时临五月,气温一天比一天攀升,光也一天比一天刺起来。
许昕意给她发消息,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。
好在她的担忧并没有成为现实。
心脏酸疼得难受,江聆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连呼都变得滞重且艰难。
圆钝的指甲抵掌心,留几印迹,刺痛侵袭大脑层,带来一阵阵颤栗。
她在想。
江聆一边在饮机旁边接喝,一边想着。
原本已足够低落的心绪就仿佛即将倾塌的大厦,摇摇坠,黑一般将她所有仅存的幻想拉拽着撕碎,沉。
在婉拒许昕意之后,她幼稚地连发两张表包,想要把那几条消息刷上去。
既然那个女孩现在了他的边,她大概也是时候该退场了。
这个时候,谢寻星应该早就回去了。
边有人与她肩而过,她没注意,盯着脚的路面,只看到那个迎面而来的影被光拖,在经过她边时,与她的重叠。
送给别的女孩鲜,也会对别人温柔,也会陪在另一个人边,满心满都是那个人的影。
江聆咬着牙,尽力让自己冷静来,用力呼好几,妄图压底发酸发胀的官。
她早该知的。
一秒,她觉自己的衣袖被人轻巧地勾住。
直到手机的闹铃响起,她一直等到最后一刻,才伸手去断。
江聆喜静,就算如此也只是贴着边缘走,不时会被.在外的树绊一。
临近班时间。
江聆今天没涂防晒,门走了两步就觉得脸上有火辣辣的,于是低加快脚步。
许昕意不知她的那些小心思,见她回复,问她:【中午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没有呀?】江聆把杯放回桌上,坐,慢吞吞地找了个借:【刚才才看到,中午睡过去了。】……
她没有回复许昕意的消息,假装自己还在午睡,把手机丢在一旁,躺回床上,睁着熬过了一整个午休时间。
熟悉的气息靠近,江聆已经猜了对方是谁,脑“轰”的一声,不敢回。
班时间,在确认了科室这边暂时没有什么要的了以后,江聆换好衣服,准备往家里走。
殊不知,从云端跌落的时候,最疼,也最狠。
就算到了这个时候,仍叫人无法忽视。
她今天穿的吊带裙一件雪纺袖外,外没系拢,被人扯住时,止不住往掉。
那只手有凉,住她的衣袖以后,慢悠悠地换握在手腕上。
她是不是,还可以沉浸在毫无察觉的状态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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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事们有些新奇,与她打趣,她笑着敷衍了两句,便重新投工作。
似有心灵应,江聆脚步也顿了顿。
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