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宋颂没把他说的话当真,可是不要。他会证明给宋颂看,不一辈两辈还是三辈,他都只喜宋颂,他永远不会喜别人,永远不会让宋颂伤心。
宋颂说:“你看像我这么受迎的人,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我。要是遇上特别顺的,我还会主动和他们朋友。我会有很多朋友,他们在我心里说不定和你一样重要,这对你多不公平对吧?”
宋颂挣开顾临的手,要顾临乖乖在树等他。
“你都三了,还学人玩这些玩意,”女人气急败坏地骂,“你是要学你那不中用的爸爸?你爸爸都监狱去了,你还不知悔改要走他的老路!”
“好。”他乖乖跟着宋颂往前走。
顾临抿了抿。
宋颂正发愁着,就听一阵歌声从桥方向传来,唱得还不错,不是唱歌的还是弹奏的都有模有样。
“就算颂颂你喜很多人,就算颂颂你有很多朋友,就算我不是颂颂你最喜、最重要的人,我也只喜你,”顾临认认真真地说,“在我心里,你永远最重要。”
顾临意识拉着宋颂后退了一步。
这家伙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?
当不得真。
这是个典型的中国式家。
宋颂眉一动,当机立断地转移了话题:“听说田桐她们的‘乐队’平时在桥练歌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顾临脑里一片混沌。
没有包装,没有宣传,只靠歌迷们的支持, 草乐队的发展十分艰难。
宋颂两人相携走近, 也没打扰田桐几人,只站在一边旁听起来。
更令宋颂惊讶的是,他们唱的歌居然不是现有的歌,而是自己作曲自己填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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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颂说。
田桐的小乐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不仅人凑得齐, 人也凑得齐。她们唱的歌很有这个时代的特, 总带着摇味。
顾临有不开心。
这显然是田桐的家事。
田桐看着散落一地的乐残骸,终于忍不住缓缓蹲了去, 放声哭了来。
宋颂立在原地,静静地听着田桐在简陋的桥唱得嘶声裂肺。在1997年, 音乐还是属于港台的, 国并没有太多原创音乐的生存空间,市面上甚至没有商业化的唱片公司。
宋颂正想得神, 就看到一个女人领着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。他们看到桥的田桐等人,脚步又加快了几分,为首的女人什么都没说,抬起手就打了田桐一掌。
那位来势汹汹的女士也抬看向宋颂。
顾临这心思,一时半会怕是纠不回来。
音乐的路太难走了,在此之前国经历过一段在外聚会都会被抓起来判定为“氓罪”的时代。音乐这扎于群众之中的艺术,注定要遭遇很一段时间的低谷期,除了科班的正经音乐人能够有路之外,剩的人都只是自己瞎唱瞎玩。
顾临不明白,不解地看着他。
田桐嗓也不错,她平时看起来像个乖乖女,一唱起来却带着独属于音乐人的叛逆。
宋颂皱起眉, 看向那捂着脸颊倔抬起的少女。
“那你会伤心的。”
田桐闻言抬看向宋颂。
“不一样,那不一样。”顾临执着地说,“我只喜你。”
宋颂没来得及上前阻止,那几个壮汉已经上前把田桐她们的乐砸了个稀烂。
对于中生来说,这样的平很不错了。
至少宋颂以前没听过这样一首歌。
他想成为宋颂心里最特别、最重要的人。
宋颂上前喊:“阿姨。”
估计是他们三年三班的“乐队”在练习。
宋颂叹了气。
宋颂哑了。
“给我砸了!把这些玩意统统砸了!”女人气急败坏地命令。
“所以,你也该多朋友。”宋颂劝。
她很用心地在唱歌。
“你不喜你爸爸妈妈和大哥他们吗?”
第28章
宋颂家里虽然穷,父母却没限制他太多,他要是有什么想的事父母大概率都会支持。像这样的家纠纷,他没经历过,更没有应对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