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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还是会失败,也许还是会失望,但无论成败都是球场上见真章。
兰姨关心起另一个问题:“也不知会换成哪个教练。”
九十年代猎枪泛滥,大城市以外的地方几乎各家各都有这玩意,没事打打雀儿打打兔。直至前几年治安混、涉枪案件频发,才陆续颁布一系列禁枪令。
儿甚至不知她给孙教练送了多少钱。
宋颂眉仍和平时一样平静,语气也很稀松平常,说的话却让兰姨眉直。
兰姨说:“是来过两次,带着几个朋友过来的。”
她是不上山的,就是陪玩陪吃饭,顺便给孙教练他们钱送礼,让他们带走不少“土特产”。
宋颂这才说起来意:“兰姨,洪飞那个孙教练是不是来过我们这边?”
宋颂笑着掏写好的申请书和抄来的投递地址。
兰姨笑容一顿。
兰姨听了一脸怅然:“洪飞那死鬼爸爸年轻时最车,到队里也没落,偶尔回一次家就说要把看家本领教给洪飞。”
他本来就没打算和洪飞说。
兰姨笑了一,里又充满了光芒:“等过两年手更宽裕些,我想办法给他辆车。”
虽然有可能要重新送钱送东西,可总比继续面对眯眯的孙教练要好,她不是那老封建,觉得女人死了丈夫就该守寡一辈,可找个两相悦的男人和陪孙教练那的家伙上床,本质是不一样的。
兰姨不想和这男人牵扯在一起。
宋颂一向聪明,兰姨听他破这件事也不觉得意外。她叹了气,说:“你别跟洪飞提起这些事,他们踢球的,得专注球场,一旦被别的事影响了心,想把球踢好就很难了。”
她觉得孙教练看她的目光不太对,总透着几分怎么掩藏都藏不住的邪。
这个宋颂也不知会换成谁,前世洪飞狱,他也没再关注省队那边的事。不过他记得后来省队成绩不错,估计是因为球队纠纷死了个教练,换上去的新教练着压力活,没敢搞什么小动作。
听说要换个教练,她其实松了气。
兰姨心里糟糟。
宋颂接话:“我也跟洪叔学过,就是没洪飞学得好。”
只是这些腌臜事,她是不会和儿说起的。
兰姨喃喃:“洪飞学习不行,在这方面倒是有天赋,一学就会。”她神惘然,“可惜他爸死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摆过了,我还以为他把这门手艺给丢了,没想到还能帮到别人。”
宋颂提醒:“不换上谁,兰姨你都先别忙着钱,免得撞到枪上。”
宋颂没再多说。
他说:“上都专门请当红歌手唱《从再来》了,省里当然也会跟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宋颂说,“我在省图那边看报纸,看到省里在组织‘再就业学员’回培训中心讲成功经验,我给兰姨你了个报名模板,回您把您教来的学徒名单填去,争取能上台讲话并拿个先学员奖。到时候兰姨你把获奖时跟领导的合照往墙上一挂,看谁还敢来挑事!”
洪飞前世承受的痛苦足够多了,帮他的事也足够多了,这一次,他希望洪飞可以开开心心地踢球。
为了儿的前程,费钱、陪陪客,都是小事。
兰姨接过宋颂手写的申请书,还没看容先夸了起来:“颂颂你这手字是越写越好了。”
兰姨真的不太想招待他们了。
兰姨是不看报的,听了这话都亮了:“还有这事?”
“这个我晓得的,我还没那么傻。”人世故方面,兰姨比宋颂还懂。
可平日里玩惯了的东西,越是禁止越有人惦记,各地也就涌现了许多圈地让城里人来玩枪的灰生意。
唯独一件事让兰姨不太舒坦。
“项哥那。”宋颂镇定自若地扯起了虎,“项哥他人脉广,消息比较灵通。”
兰姨对上宋颂澄明的目光,总觉得宋颂什么都知。她稳住心,追问:“你从哪得的消息?”
兰姨是本地人,有这方面的门路,也就带孙教练去玩过两回。
洪飞是怕兰姨想起洪叔,所以没再在兰姨面前动过手。
这次要是孙教练,估计新来的教练也会安分一两年。
他们这边虽没什么特产,山却不少,有人暗中搞起了打猎生意,就是圈起一个山,带外地人去山里玩猎枪。
宋颂。
事给兰姨讲了。
宋颂说:“洪飞今年可能会换个教练,次他要是再过来,兰姨你记得不要再给他送钱,更不要和他独。”
宋颂说:“那是您没看过我平时的字。为了给兰姨您写好这份申请,我可是超常发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