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笑容敛起,转现严肃,说:“明公,嘉刚才已经禀过明公,嘉这次在张飞燕那里见到了壶寿。壶寿是凉州人,听说他与麹义是故识。并嘉在飞燕营中时,曾偶见过一个凉州音的陌生人,……明公,嘉怀疑张飞燕和麹义,也许存在勾连!”
条路;回来的时候,他则冒着被袁绍手发现的危险,绕了一段路,先南到的鹿,随后在离魏郡不太远的地方,才折往东行,又经甘陵,回到了东郡,接着不停蹄,还归郯县。
那么又则说了,即使不怕百姓造反,可袁绍士族门,他又难不想给他自己在民间一个好名声么?至少从这个目的发,他是不是也该制止一逢纪、郭图等人?
这个不同,就造成了在分别得到徐、冀之后,荀贞可以约束他的臣属;而袁绍得冀州后,为了稳固他的统治基础,却就不能不加意笼络其帐的冀州士人群,同时,为了制衡冀州士人群,他就又不得不加意笼络其帐的豫州士人群,如此一来,还谈何约束?
说到这里,程嘉顿了。
众人笑了一阵。
程嘉看来了不同,问荀贞,说:“敢问明公,明公对此,可是早有猜测?”
相同的是,他两人皆是以州中一郡太守的份,最终分别攫取了冀、徐。
却说袁绍手底的这些人如此抢占民田,难说袁绍就不知,或者说他就不怕搞得冀州民怨沸腾么?首先,他知;其次,他还真不怕。
戏志才、郭嘉两人对视一,随之看向荀贞。
面对程嘉的奉承,荀贞再次摆了摆手,笑:“非也,非也。这不是我一个人琢磨来的,这是我与志才、奉孝,闲来无事的时候,一起闲聊得来的揣测。”
荀贞说:“什么猜测?没什么不当讲的,尽说来。”
荀贞问:“羡慕谁?”
“自是逢纪、郭图诸士。”
不同的是,袁绍的冀州之所得,是通过冀州分士人的拥护而颇是韩馥不得不让给他的;荀贞的徐州之所得,是自己打来的。
荀贞闻言,不觉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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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本初能容,本初帐的逢纪、郭图、淳於琼等也断然不能相容於他!
程嘉佩服得很,说:“明公当真是卓识远见!”
可事实上,他是有苦衷的,他没办法,或言之,最起码现在他没办法制止逢纪、郭图等。
袁绍之割据冀州,和荀贞相同,又不同。
荀贞说:“而袁绍表面上对麹义还是很信用的,表以显任,给以重兵,麹义凡有所索,无不允之,馈赠不断;这况,麹义和张飞燕,抑或说是和壶寿、又或可以说是和李傕等通消息,估料之,他应该不是为了背叛袁绍,而当纯粹只是为了加重他在
荀贞说:“羡慕什么?”
程嘉问:“敢问明公,这是为何?”
堂中诸吏亦皆俱笑。
袁绍当然想在民间有个好名声。
“麹义对於他自己在冀州的境,肯定也是心中有数,所以正好通过壶寿,和张飞燕取得些联系,以为自保,这,是可以料到的。”
——壶寿,是李傕等人的州里人,为了消除袁绍这个敌,李傕等纵安朝廷,很早前就任命他了冀州刺史,但冀州已被袁绍窃据,壶寿尽带了些兵,然在冀州士人多拥袁绍的况,他当然上任不成的了,所以他就跑去了张飞燕那里。
荀贞从容笑:“麹义也是凉州人,通过壶寿在中间穿针引线,他和张飞燕有些勾结,不足为奇。”
程嘉貌似一本正经地说:“后悔我怎么跟了明公呢?我为何未投袁本初?我若是在袁本初帐,现在,我家也如逢纪、郭图他们一样,良田万亩矣!”
他摸着稀疏的胡须,环顾了一圈堂中众吏,然后目光重新恭敬地看回荀贞,笑:“明公,说实话,我还是羡慕他们的!”
黔首贱民能搞什么事来?若是当真有人竟敢造反,剿灭就是!
程嘉说:“明公,我有一个猜测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荀贞摇了摇,说:“暂时来讲,怕是无可用也。”
荀贞说:“如果说实据的话,也没什么实据,但是君昌你想一想,麹义现虽得袁本初重用,但他一则本是韩馥故将,非本初之党也;二者,他是凉州人,既非冀州本地士人,也不是豫州士人,是以,本初现在重用他,料之不过是因其有界桥之功,以及此人确实勇猛善战,故此用其来对抗公孙赞罢了。要说信任,我看本初对其并不见得会有多少信任,并且随着本初在冀州渐渐站稳脚跟,……麹义手掌重兵,本初又岂能容他?
程嘉说:“原来如此!”问荀贞,说,“明公,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上边利用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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