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璋本是东郡人,对本郡各县音的差异是非常清楚的。
这两人中为首的是个士人打扮的,说:“在田征,奉宗之令,迎接校尉!”
“濮守军是不是已经知我来了?”
田征答:“曹公前时把河南岸的队,多调到了河北岸,濮城中现在的守卒,数百人罢了。他们的确是已经知了校尉到来,而正惊慌失措,不知该如何才好。鄙族宗已然聚得鄙族族人、徒附壮三百,藏於‘里’中。校尉现在如果攻城的话,鄙族宗就会於城中响应。里应外合,贼又慌张无应对,想来攻濮,不为难也。”
曹把河河南岸诸县的队,多调到了河北岸这事儿,潘璋已知。
这时听了田征所言,潘璋不作迟疑,当场令,了军将两员,各给之卒百人,便命攻城先锋,自率主力於后跟。
却那濮守卒一团,毫无守城的决心,竟是不等潘璋的主力攻至,城门已在田玄的合被那两百人先锋卒攻开。潘璋麾主力城。
一个四十多岁,眉大,颔蓄须,形貌正气凛然的士人,领着十余士绅、百余壮,於县寺门外迎潘璋。此人正是田玄。
见礼罢了,潘璋不县寺,问田玄,说:“田公,渡河的准备可好了么?”
田玄回答说:“我叫我族中乡里的徒附搜集船只,现总共已经搜集到了大小渡船十余艘。”
“大者能载人多少?小者,又能载人多少?”
田玄答:“大者可供三二十人,小者可攻四五人。”没等潘璋追问,主动补充,说,“大者三艘,余皆小者。”
潘璋正在默算,用这些船,需要多久能把他带来的两千兵悉数渡过河去,听见田玄接着又说,“两天前,曹仁率兵至河北岸,扼守住了对岸的诸个津。”
“此事我已知晓。”
田玄皱着眉,面带忧虑,说:“去冬两场大雪,雪化之后,河颇涨,本就比往常难渡,现对岸又有曹仁兵驻守,把控桥梁、津,潘君,这河,恐怕不易渡啊。”
“所以我才要今晚就渡河!”
田玄吃了一惊,说:“今晚就渡河?”抬看夜,云漫天,漆黑一团,瞧不时辰。
田征说:“五更天了。”
田玄说:“已是五更,再有一个多时辰,天就亮了!潘君,是不是再考虑一?”
“雨呢,天亮得晚!不是一个多时辰,我还有两个时辰可用。”
田玄说:“但是对岸有曹仁的兵驻防!倘使被其兵发觉,趁校尉半渡而击之?”
潘璋笑:“哪里来的那么多半渡而击之?田公,我不走渡。”
田玄问:“不走渡?”
潘璋有成竹,说:“田公,你忘了我也是东郡人么?现我军中东郡人可是不少的!已有人献了一条较浅且对岸无渡的过河通与我!”
田玄恍然,说:“原来如此!”忍不住问,“是何通?”纳闷心,“我都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