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瓒打他们的份,没有他们打公孙瓒的份。
便就议定,休整两日,即北上潞县往击阎柔等人。
兵讨之前,公孙瓒先遣人去见阎柔,给他送了一封邀战之书。
……
公孙瓒的来书到了阎柔,阎柔看完,没有声,把它扣在了案上。
鲜於辅、鲜於银、尾敦、苏仆延等等俱皆闻讯赶来,众人鸦雀无声地等他看信,没有想到他看完之后,覆信於案,未有声。
鲜於辅就开问:“阎公,公孙伯圭信中何言?”
阎柔捋须而笑,说:“他邀我等於潞县野地和他会战。”
此言一,鲜於辅、鲜於银倒则罢了,苏仆延等胡人酋率都是面一变。
苏仆延说:“我听说公孙瓒此次来援渔,带了足足五万步骑!本以为他到了渔后,会暂作休整,我等正好趁此时机,招徕义士,守潞县等城,却是未有料到,他不肯休整,直接就来与我战!这、这、……”看向阎柔,说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阎柔不动声,笑:“什么如何是好?大人此话何意,我不解也。”
苏仆延说:“公孙瓒骁悍难当,其帐诸将亦尽皆勇锐,尤其他的白义从,更是所向无前,今我军无城池可守,若野战与之,恐不能胜!以我之见,不如……。”
阎柔说:“不如怎样?”
苏仆延说:“不如咱们暂且先还上谷,从计议,何如?”
闻得苏仆延此话,坐上一人然大怒,这人怒目而视苏仆延,心中想:“甚么从计议!我看你分明是掳掠够了!当真胡儿不可信也。你打着为刘幽州报仇的旗号而来,如今却是掳掠足够,听说公孙瓒亲领兵来至,你就想脚底抹油,一一溜了之了?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
这人发怒之人是尾敦。
却尾敦毕竟官职不,地位卑,虽是发怒,不敢在阎柔、鲜於辅等人面前作,直言斥责苏仆延,暗暗恚怒罢了。
不过尾敦的这个想法,阎柔、鲜於辅、鲜於银等却与他相同。
当面指责的话,尾敦是不敢说;阎柔、鲜於辅等现在还要多靠苏仆延等人的乌桓、鲜卑落兵来给他们打仗,则是不好当面直说。
阎柔笑着说:“公孙瓒固然可称勇,可是他也不是无敌的。当年他南冀州,界桥一战,被麹义的八百甲士所败,狼狈北窜,……这件事,大人难忘记了么?”
“此事是有,然麹义是袁本初将,而非我军之将啊!”
这话摆明了,是认为阎柔不如麹义。
阎柔在胡人中既久,早知胡人脾,闻之也不恼怒,依然笑:“我之愚见,我军有三胜。”
鲜於辅问:“哪三胜?”
“郭逊如今虽然仍在咱们军中,可是我军从上谷南、与邹丹鏖战,至今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,袁本初想来应是已经得讯,他岂会放过这么好的良机不顾?他必定会令麹义扰涿郡等地。公孙伯圭为防备麹义北犯,岂会不留足够的兵驻守涿郡?不闻关靖就没有随他而来么?‘步骑五万’云云,兵家之诈言耳,不足信。此我军之一胜也。”
鲜於辅说:“二胜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