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在一块净竹片上搁着了。
穷啊,就那么一个瓦罐三个碗……
沈安和沈宁分吃那好容易省的一白米粥时还满脸的心疼,谁家这么祸祸粮啊,这年大家一天就吃两顿,看看他们家,今天半夜喝一顿糖盐,天刚亮喝一顿稠稠的白米粥,这半上午又喝一顿,没这么祸祸粮的呀。
虽然这一顿的量少得可怜,但小兄妹俩这几个月一直就吃得这么可怜的,完全没觉得不对。
最后那些粥大半被沈宁喂到了桑萝这个病号嘴里,当然,这都是题外话了。
等那只碗被涮好,桑萝把瓦罐里剩的都过滤到第二个碗里,两只大海碗都装了七分满。
沈宁看着那喜人的碧夜,侧问桑萝:“就这么喝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桑萝笑起来,把先前静置的草木灰,在小兄妹俩目瞪呆的注视搅树叶里,倒得量足够了,也没停顺一个方向搅动的动作,直到手上的觉有些变化了,这才停,把另一碗依样画葫芦的理了。
沈安和沈宁都傻了,虽然也没信那树叶能喝,但这草木灰再倒去,那是绝对不能喝了吧……
桑萝被两人的神逗乐,笑:“成了,过一个时辰你们再看。”
看两小只看着那两个碗里的东西一脸犯愁的模样,她笑着:“别在这发愣,咱去别的。”
沈安兄妹俩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,齐声问:“去什么?”
桑萝拿了墙边一把小镰刀,这是沈家分家分给房的一堆农中唯一一把铁的工:“去割些野麻回来。”
第8章
一听是割麻,两个孩睛亮了!
“我知哪里有,我带路!”
沈宁也乐:“我去拿,我也会打麻!”
对小孩而言,最闹就是折腾。
哪怕什么成果也没看到呢,只看到桑萝领着他们各折腾,两孩哪怕看得心里犯嘀咕,那安全和喜劲儿其实也已经开始滋了。
一左一右,颠颠去准备起来。
桑萝中说的野麻,其实就是这年大家用来织布的苎麻。
因为这时候的桑麻很多是人工植的,各家都会有几块桑田麻田,的绢、绵和麻布,一分要由朝廷,一分自家用度。
像绢和绵这样的,农人是舍不得自用的,往往是送到县里换成钱,甚至于在有些时候,这些东西直接就是通货,是能当货币使用的,直接以易也常见,农人年忙到年尾,舍得穿在自己上的也就是麻布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