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也是季婉清劝着自己道,季婉茹不过是个庶女,出嫁时候带上季婉茹做陪房的媵妾,又能拉拢裴珉的心,身边抬上去的人怎么也要放心些。
她嫁去裴家,裴珉三头两日只往季婉茹院子去,记得那日她一气之下把那些信笺全部摊出来与裴珉对质,裴珉满脸都是厌恶,全然是拿她当一个不知廉耻的人来看。落罩灯被撞翻信笺一把火被烧的干干净净,裴珉扬长而去。这些曾扎在自己心里的倒刺一扯便是寸心如割,实在做不得假。
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法子,季婉清使得是如何的得心应手。
外面太阳实在是太好,本不该讲这些不应景的话。祖母的难处她如何不知道,这一整个季家脉脉相关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今日饶过他们,又怎知明日无后手,又或是更阴损的法子...九思心下便有些发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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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妈妈过去雅涵阁的时候,季婉清正架着绣绷往帕子上绣兰草,她师从宫中司制房的姑姑,一手苏绣很是地道。
橘柔客客气气请了刘妈妈进来,搬来小杌子道,“妈妈先坐着,小姐做事儿不爱别人打扰,这会子估摸着绣到叶尖尖,再有个一刻钟就出来了。”
刘妈妈笑道:“坐不必了,本想着离二小姐这边要近些就先到这边来说一声,既然二小姐忙着,那婆子就去夫人房里也是一样的。 ”
橘柔拿了茶杯往里斟茶,“刘妈妈,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?”
“没什么事儿,不打紧的。”刘妈妈笑眯眯回了一句。
季婉清撩了帘子从闺房出来,身上有股清幽幽的兰花味道:“劳刘妈妈在这儿等着,婉清方才听到橘柔说您过来有话,就先净手出来了。”
她脸上几分愁容,往圈椅跟前走:“刘妈妈急着过来,可是祖母的病又发了?”
刘妈妈脸上持着笑,“二小姐这几日没过去不知道,老夫人这几日好着呢,这次的大夫还真不错,这天日冷了也没再见老夫人复发,今日都可以下地了。”
季婉清拿茶的手顿住,指尖很快捏在一起收回到腹前,两只手交叠,身子往后坐了几寸,嗓音里带着惊喜:“那可真是好事呢,我这几日还在房中给祖母抄了十来卷经书,想着能替祖母求个平安,还真是显灵了。”
“二小姐心诚,佛祖定是被感动了。”
刘妈妈这个年纪早是宅子里的老精怪,还瞧不出季婉清在故作镇定,面上又笑笑:“老祖宗感念您一篇孝心,叫奴婢特来通传一声,二小姐婚期也定下了,日后就在屋里绣嫁衣,也不要随意出院子,教规矩的嬷嬷过两日上门来,您还要好好学着,免得去了婆家让别人笑话咱们季家女儿没有教养。”
季婉清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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