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可染从一个挎包里面拿一沓画,递给陈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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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有时候不放心,就起来转一转。悟觉方丈不好,贫僧自然要多担待。”
“你知静祥现在什么吗?”
“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,我们的同志早已经在银杏树上面发现了静祥的行踪,他每次去向你通风报信的时候,走的是东耳房的边门;裴老先生的九十大寿的佛事活动也是我们安排好的,目的就是要在寺外对静祥实施抓捕和审讯,静祥已经被悟觉方丈派到方丈禅院当差去了,你以为我们没有办法撬开静祥的嘴吗?你以为静祥严重聋哑、目不识丁,我们就没有办法让他指认你吗?”
明空刚刚松弛来的球又张了起来,两颗小球在三角形的眶里面兜起了圈。
这时候的明空禅师就像一个站在老师面前的、犯了严重错误的学生,睛一愣一愣地望着陈浩的脸。不要忘了,这可是一个非常调的学生。
陈浩和李云帆换了一神:“明空,你为什么要指使静祥在暗中监视我们的行动?”
明空抬起来:纸上面画的是一个望镜,望镜的手柄上还有一条带。
“夜十一钟,你也起来检查吗?”
“他们连着几天都在养心斋后院——你看,就是那棵银杏树上面蹲守候。”
陈浩又从那几张画里面一张画,递到明空的面前:“明空,你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什么?”
显然,明空禅师不是竹筒,他是嗉,你不把它破开,里面的豆是不会来的。那就耐心地破吧!
“你知,他们前些时候都在什么吗?”
“贫僧不得而知。”
“睁开你的睛,好好看一看,你知这个人是谁吗?”陈浩用手指了指史可染。
陈浩给明空欣赏的两幅画就是静祥和明空的肖像画。
陈浩从中挑两张画,站起来,走到明空的跟前:“明空。你仔细看看,现在,你应该明白是怎么一会事了吧!”
老狐狸就是老狐狸,脑转的就是快:“这有什么奇怪的呢?贫僧早早晚晚打理寺中事务,每天晚上都要检查一番,看看有没有疏漏之。”
明空的两颗小珠现在开始在两个角之间徘徊运动。
“这一位就是我们地区公安局刑侦科的绘画大师史可染,他不但会画画,他还会画符,任何妖鬼怪,都不他画的符。可染,把那些符拿来让我们的明空禅师好好欣赏欣赏。”
“孙和平就是在这颗银杏树上面,看到了你,用望镜向刑侦队的住窥视,现在,你总该明白了吧!”
“转就转吧,你嘛还要将脸蒙起来,难是怕受到风寒吗?”陈浩的这一句话带有调侃之意。
“清风寨的孙营,我认识,至于这个姓聂的,未曾谋面。”
“你算是说对了,贫僧在家之前就染上了一顽疾。一到夜里面,鼻就会受凉,见不得一的风和凉气,特别是秋冬两季。”从这几句话里面,我们不难看,明空禅师不但狡猾之极,而且无赖之极。这样的谎话,他竟然也能编来。
“陈浩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:“你知悟觉方丈为什么要到清风寨去给裴老先生祈寿吗?”
明空睛吧嗒吧嗒地望望陈浩,又看看李云帆。
“贫僧不怎么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明空非常听话地把他那双小珠移到了史可染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