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I. 祭司阿诺】04. 拉坦纳的大军(2/3)

他懒洋洋弹了一个响指，侍卫得令，正要将信使拉去斩了。其中一个将军的笑言，却让他立改变心意。「我的王，乾脆您去把那个少女祭司娶回来吧。只要她嫁给您，奥兰茵也只能信仰我们的真神。」

阿诺是数百年来唯一一位走王城的祭司。街两旁的居民不由自主地跪伏于地，在车队行经时，漫撒满天洁白的飞。他们为大祭司纤弱的双肩扛起守卫家城的心而泪，他们期待女神的羽箭刺穿傲慢的敌人，将狂妄的拉坦纳赶这片人间净土。

「我的神就是你的神。」

「我的意思是，」阿诺叹过一气，她以为她讲得很明白了。但神的指示从来就模稜两可，不能说透，也不能不说透。「带着

几乎同时，笑声截然而止，一排排墨黑的戟垂四十五度角，直直对准王，森然寒气。

就连异王拉坦纳也瞇起睛，坐在镶满宝石的鞍垫上打了一个酒嗝。

看到阿诺的那一，拉坦纳咧开笑容，他知自己没有白来。「你就是奥兰茵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少女祭司？」他在「最伟大」三个字上顿了一顿，后的大军听见王轻蔑的语气，忍不住大笑声。是啊，怪不得这一路来势如破竹，有着这么纤弱祭司的国度怎能抵挡住真神的威力。

他想起睡梦中那双抚摸额的手，直到这一刻他终于确认那是阿诺的手。她来看他，但又贴地避开在他醒着时看他。明明医官什么也没说，这片帘幕却遮盖不住彼此间的心灵相通。

「原来祭司大人今天是来投降的。」拉坦纳掩住失望的心，气冷了来。他原以为少女祭司有什么飞天遁地的本事，即使她很纤弱，压不及草原上健硕的女，但若真是气概不凡，或许还当自己的妻。可如今见她说降就降的模样，就算征服了她，还有什么乐趣在。

即使相隔遥远，他还是能从阿诺骑在上婀娜的背影，一认她来。此时的阿诺，肃穆凛然，金的发垂披在腰间，彷彿发万丈光芒般，令人难以直视。

少女祭司在国王派来的禁卫军队保护，庄严地王城之中。

奥兰茵的国王莫非是傻？堂堂一国之君竟要躲到小女孩的裙摆祈求保护，拉坦纳对这国家的国王仅存的一尊敬之意，瞬间然无存。

「有意思。」看到阿诺无畏无惧的模样，拉坦纳突然起了一兴味。是这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孩太天真，还是失心疯来着。「喔？你的神又是哪位？」

「我说了，我的神就是你的神。」

声音，斯只觉浑一颤。

远远的车队中，医官的车落在后。斯的已经好了很多，他请求医官让他坐在车前，得以远远看着神官大人的背影，献上他最忠诚的信念。

「那就好。」

「神官大人，斯很担心您。」

「你是什么意思？」

奥兰茵的民愤怒了。王举起宝剑，大喝：「你放肆！」

其实拉坦纳本不愿意来的。在真神的带领，他已经接连攻十五座城池，震撼了整块奥兰茵大地。一开始他是因为近年的旱灾飢荒频仍，真神指示他说：「往西去。」他便往西去。随着攻的城池越来越多，他越发捨不得这片沃土。「只要一树枝，就能一棵果树来。」这么好的地方，他怎么可以放弃？更可恨的是，天空中的雄鹰为什么要听大地女神的话？真神命他到这块土地，註定要使他散播雄鹰的嗣，不信真神的异教徒，都得死。

阿诺扬起忧伤的微笑，顿了一顿，终究放手中的帘幕。「还是让斯哥哥好好休息吧。」

「哈哈哈——哈哈！」不所料，拉坦纳的军队又发怪异的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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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诺说得很平静，淡淡一句话却让双方大军尽皆一愣。

唰！

拉坦纳正待放肆大笑，电光火石间，他突然理解少女祭司真正的意思，驀地拍向前，逕直掠过守护少女祭司的军队，来到阿诺面前。如鹰的利凌厉地在她上不断打量。「你以为你的女神可以胜过我的真神，让我屈服于你之？」

「我刚让他服药，应该是睡着了。」车外的医官回。

当他听到奥兰茵的信使传达的讯息时，坐在左右两侧的将军都笑了。一个臭未乾的小女孩，以为妄凭她的一己之力就能阻挡真神大军吗？

「神与神间本无区别，为什么要将人与人间区隔开来。」

为此，拉坦纳率领勇猛的大军浩浩开往奥兰茵王城。如果奥兰茵的祭司能臣服在他脚，想必真神应该更为喜悦才是。

斯听见帘幕轻轻被掀开的声音，他闭双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
「我是神的使者。」阿诺拍了拍背，昂然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