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瞬间,他整个都开始痉挛起来,瞳孔短暂地回了光。
夏星河见状放治疗仪,接着又往直接给他推了10mg的甲氧氯普胺。
电击抢回了齐路遥的意志,但是这区区十毫克的止吐剂并没有明显的效果,他扶着夏星河的胳膊,吐得满脸泪。
夏星河咬咬牙,又给他喂了一小片氯丙嗪。看着前这人慢慢止住呕吐,夏星河才犹豫:“止疼片要吗?”
他这么问,是因为齐路遥疼时从来不用止疼片,就扛。
“不。”果然,齐路遥牙齿颤抖着,倔地环抱住了脑袋。
疼大约是从十五分钟前缓慢开始的,大概在听到手台开始哗哗作响时,耳鸣声便也跟着一起浮了上来。
齐路遥再熟悉不过这样的疼痛——每次伴随这样疼痛而来的,都是一些碎片化的记忆。
因为那些记忆大多不属于这个过去,他更愿意称之忤逆时间的代价。
混沌中,齐路遥看见了躺在血泊中挣扎的欧文林,那人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,但是他的已经被完全割破。
接着他又看见了夏星河的脸,那人在他耳边愤怒地嘶吼着什么,却被耳鸣声完全遮盖住了。
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张愤怒的面,齐路遥第一次受到他背后的主人鲜明的绪,他的悲伤和绝望化成了枪中的弹,直接飞向了齐路遥的颅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在梦中被枪击也是非常不妙的验。
疼痛终于褪去时,齐路遥的全都已经汗得透,天已经完全黑了来。
他放空般看着四周临时搭建的帐篷,这时,他罢工许久的大脑才缓缓转了起来。
齐路遥尝试着拼接那些由疼痛带来的记忆碎片,这样的行为本依旧会造成疼痛。
此时那些片段就像是一串码,完全没有办法串联成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齐路遥沉思片刻,顺手捞起在一边陷自闭的旺财——这家伙也受了电磁波紊的扰,在车上就开始发疯,便被夏星河制休眠了。
齐路遥翻开它肚上的储存卡,试着去调取摄录影像,却发现所有资料都变成了一片雪。
齐路遥盯着这指示灯闪的家伙,良久才骂了一句:“傻狗。”
他把旺财的人拟温系统打开,把这乎乎的手宝抱怀里。
他想好好睡一觉,但是安置的夜安静到让人窒息,空气中alpha和omega淡淡的信息素味织成一团,对于在这方面嗅觉的齐路遥来说,其实是对睡眠的极大困扰。
他辗转反侧了许久,直到反复睁开的适应了黑夜。
齐路遥听着自己的呼,又企图去借着帐篷外树叶的沙沙声去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