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找到小鹿吗?”盯着屏幕良久,齐路遥问道。
“是,这次所有的信息都只有这个视频了。”夏星河道,“技术队那边已经在分析了,但估计很难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。”
“就像他们说的,如果他们不想让我们找到,我们确实得不到任何线索。”
齐路遥的眸子垂了下去,沉吟道:“鹿柴,为什么是鹿柴……”
夏星河抬眼看了看他,表情没有他想象中的淡漠,也没有他预料的担心。落在他眼中的,只是单纯的疑惑和不解。
“随机选中的吧,毕竟他落单了。”夏星河解释道。
齐路遥摇头:“最开始所有人都是落单的,如果他想,完全可以不让侯元洲进来配合我手术。”
“我想不明白,明明所有人中,侯元洲的价值是最大的,他才是用来谈判的最佳筹码。”
齐路遥低声自语的样子,就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,探究、好奇、但不带感情。夏星河自觉越发看不懂这个曾经的枕边人了。
“没关系,我们目前还没有接到救援的指令,现在谈判的事情,交给政府来办……”
夏星河喃喃,更像是在安慰自己。齐路遥没做声,抬头看了看输液瓶,伸手调快了输液的速度,便再次窝回了被子里。
不过这回是背对着夏星河的,显然是赶客的意思。
夏星河抿起嘴唇,起身:“今天真的要谢谢你,这条命都是你捡回来的。”
齐路遥撑起了身子,回头。夏星河很难从他的眸子中读出什么。
“那你要不要报答我。”齐路遥非常认真地问。
夏星河笑起来:“你说,我尽力。”
虽然这人嘴上答应的爽快,但齐路遥掷地有声的一瞬间,夏星河的表情还是垮塌了。
“给我嫖。”
第三个字的最后一个音,几乎是和夏星河的摔门声是同步落地的。
齐路遥躺在床上,看着那人焦红的背影,瘪了瘪嘴:“小处男似的,还玩纯情。”
他抬头看了眼夏星河的临时书架,一本刚刚被动过的《狭义与广义相对论浅说》,勾走了他的注意。
夏星河是学物理的,读博的方向是高能天体物理学。是当兵当得把读过的书都忘了吗?齐路遥随手翻开这本书。
——连这样的入门基础读物,都开始复习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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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路遥输完液后,被拉去了全身检查和例行询问。从询问室出来之后,他依着军方的意思,去看了一下几位伤病员的情况。
袁丁的情况还算稳定,但是因为被丧尸咬伤,所以在做动脉栓塞治疗的同时,也被关进了隔离病房进行观察。
同样被隔离观察的,还有上午被夏星河救回来的beta传教士。
“这两位距离被咬伤,已经超过24小时了。”
晏青和齐路遥并肩站在隔离室外:“就目前得到的数据来看,beta和老人、儿童感染的比例似乎非常小。”
齐路遥没有看他,语气也相当不善:“所以?”
晏青收到这句反问,但也没什么脾气,继续笑道:“没有所以,只是复述一遍结果而已,我一个外行,不会做不负责任的推断。”
齐路遥毫不客气地回堵:“所以你就想让我来说。”
晏青的笑而不语,换来齐路遥一个白眼儿——丧尸疫情的成因,齐路遥花了几辈子的时间都没弄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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