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画面一转,四名人质的脸便分别呈现在画面的四个角落——从左到右、从上到,依次是侯元洲、袁丁、鹿柴、齐路遥。
四个人似乎被关在了四间不同的囚室,都被电罩遮住了睛。
侯元洲和袁丁在画面里猛烈地挣扎着,鹿柴则缩在墙角瑟瑟发抖。唯有齐路遥安安静静地坐着,面如常,绪稳定得仿佛正坐在茶餐厅等待就餐。
画面蹦来的一瞬间,晏青便看见夏星河的指尖骤地收缩了一。他攥拳,五指关节都失了血。
一直窝在指挥室角落的旺财,在扫描到主人的五官之后突然亮起了灯。它焦急地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,不住抬去看显示屏,却又怎么都不愿接近夏星河。
剪辑过的画面切换,镜中,人质们挨个儿行发言。
第一个说话的是侯元洲,他的底是极度的愤怒:“放弃我!不要让他们得逞!!”
话音刚落,镜后就传来一声清晰的冷笑。接着画面激烈抖动,除了一声响彻的惨叫外,只有一片让人目眩的模糊。
所有人不禁跟着倒了一凉气,但对方没有给他们息的机会,镜又给了袁丁。
袁丁有些机械而木然地读了一遍对方给的发言稿,而鹿柴则是面惨白地对着镜,说着给妈妈和弟弟的遗言。
然而在鹿柴的画面黑去以后,视频就此戛然而止,没有任何人提到关于齐路遥是否存活的消息。
夏星河盯着屏幕的脸,霎时间便毫无血。
“齐老师呢……”寂静了片刻,终于有人忍不住开问,“难已经被撕票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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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前,坐落在不明位置的囚室里,清成员正对着齐路遥发愁。
“脸朝镜。”ng第三次的时候,摄像的同志显然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,“说你现在的真实受!”
失去视觉的齐路遥只是了嘴,缓缓开:“……我现在就想要杯喝的。”
大约是看不到摄像逐渐扭曲的面孔,齐路遥同志的语气依旧不疾不徐:
“如果可以的话,最好是冰可乐,要能喝到冰块那……”
囚室的气氛陷了短暂的崩坏,半晌,齐路遥才后知后觉般扬起脸:“是我的要求过分了吗?难这附近连小卖都没有?”
正当摄像濒临发作之前,那个现在视频里的被称作“丹青”的年轻人走了囚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