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策负在后的手扣着,掌心掐了几个指甲印。
果然,只听柳襄继续:“你也知战场上刀剑无,更何况这一战恐怕比之前任何一战都要持久艰难,何时能回来,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。”
柳襄轻笑着:“所以在离开之前,我就将每天当最后一天来过啊,若是我能回来就去求陛赐婚,若是不能回来,也不必耽误他。”
天知这些日他有多担心,生怕她了事,再无相见之日。
二人并肩缓缓走着,柳襄将这些日所发生的事都同宋策讲了一遍,包括与谢蘅心意互通:“我没想到他心里竟然也有我,早知那日就不喝那么多酒了。”
“不打!”
柳襄听了他的怪气,抬脚踢过去,宋策却早有防备闪躲开,边往回走边:“我受了伤还没好啊,你伤了我我要回去告状的。”
柳襄:“……”
柳襄笑着:“此事说来话,我带你去谷中走走吧,边走边说。”
柳襄:“……”
良久后,他释然一笑:“是,幸福就好。”
从知她喜上了谢蘅后,他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,但真正瞧见方才那一幕,心仍旧似被刀剜般的疼。
手掌翻转间石应声而碎,宋策一怔,而后又惊又喜:“你的功怎这么多?”
“……宋策你别怂啊,我就是想试试如今的手。”柳襄。
柳襄看向远方,也沉默了一会儿,笑着:“会啊,但世间事哪能事事如意。”
“你呢?还是没有喜的姑娘?”柳襄突然回看向宋策。
宋策神严肃了来,:“伤的很重,据那日救她的沐姑娘所说,要养个五六七八年,或许才能恢复如初,他现在只勉能行走,我们来找你们,他带着暗卫和侍卫给同伴收尸,送大人回去了,带了许多银两。”
不过能看到她活蹦的,他已是很知足了。
“所以……”
“有些东西,拥有过就已很是幸福。”
“你的嘴也了。”
她轻轻叹了气:“宋策,边关可能要生变了。”
柳襄摇了摇:“不知啊。”
宋策知她话未尽,盯着她不语。
可当他偏看着姑娘眉间的欣后,又慢慢的松开了手,轻轻勾:“嗯,阿襄这么好,他不会不喜。”
柳襄脸沉了来,许久才轻轻嗯了声。
宋策负在后是手指尖微微动了动,而后呼一气,:“等回来再说吧,万一回不来,岂不是耽搁人家。”
他明白之事不能求。
宋策自不拒绝。
宋策沉默了很久后,才:“会遗憾吗?”
“嘁,不敢?”
二人回到院中,乔祐年刚从屋里来,脸上的神一言难尽,但好歹比方才平静了许多,他看着柳襄宋策二人并肩回来,一叹后,不见为净的转过。
宋策:“你功如此多,傻才跟你打。”
柳襄难得再跟他打嘴仗,转移话题:“对了玄烛如何了?”
“算是因祸得福吧。”
宋策偏看向她,姑娘笑起来脸颊上隐隐显酒窝,洒脱而定。
男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。
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,最后竟会是谢蘅!怎么就是谢蘅了呢!
只要她幸福,他就能真心的祝福她。
他们之间又不仅仅只有,他们永远都是兄妹,是同袍。
宋策哼了声:“那要不找重云?趁他现在受了伤,试试?”
还好,她活着。
宋策:“你别怂啊,试试呗。”
“对啊,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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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策诚恳的给建议:“等回京后,你找乌焰和庚试试,他们没受伤,现在都是峰状态。”
活着就好。
柳襄追上去兴致:“那等你伤好打一架。”
“所以呢?”宋策。
“他们的师父是陛边的暗卫统领,那是一国最尖的手的徒弟,一个尚且只能试试,打两个,你想看我挨打就直说。”
“之后你和谢蘅是什么打算?”宋策轻声问。